第三十二章：饮酒

舒望月晚上提了几壶好酒到了九爷府上

解九爷“你啊你，来就来，是怕我府上没酒喝吗？”

解九爷将舒望月请进了门

庭院深深深几许，故人叹叹叹离愁

舒望月“这几壶可是我藏了好多年的酒。”

清朝康熙的时候埋下去的，这几日回长沙才想起来

觉着不能浪费，带来跟九爷一起尝尝

解九爷“哎，其实啊，这些年已经许久没碰过酒了。”

舒望月“你的头，还是老样子吗？”

九爷叹了口气，很自觉的倒酒

解九爷“只能靠吗啡来缓解。”

舒望月蹙眉

九爷见状笑笑

解九爷“你这样，好像我命不久矣一样。你说过的，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舒望月点点头，与他干杯

不过她一个人干一壶

解九爷“你这，酒量还是一样彪悍啊。”

舒望月“你这酒量一点没进步。”

二人相视一笑，茫茫月色下，竟是忘了那些生与死，只顾着品酒谈话

很是惬意，惬意的舒望月都忘了，自己活了几千年的时光

这么多回忆，折磨了她那么多年。她每次回想起那些随长河消散的星星，总是会红了眼眶

那些人，都是与她一起度过孤独岁月的好友，自己却只能看着他们一个一个死去，而无能为力。因为她不是一个完整的生命

有生有死，这是生命的意义。永生或许许多人都向往，但那样的痛苦孤寂，又有几个人能够体会呢？

解九爷“你有心事。”

九爷只是瞥了一眼

舒望月“怎么会呢？像我这样，又有钱，丈夫又帅，又有故事又有酒的人，怎么会有心事呢。”

九爷失笑

解九爷“你瞒着吧，不想说我也不逼你。”

舒望月举杯，哦不，举酒壶与九爷干杯

舒望月“我今日只求一醉解千愁。”

九爷喝光了杯中酒

解九爷“谈何容易啊。”

是啊，这酒跟喝不醉一样

见九爷像是在看笑话，舒望月突然起身

舒望月“只怕世事含糊八九件，人情遮盖二三分。”

九爷听着她哼了两句《桃花扇》的唱词就停下来了

解九爷“怎么不唱了？”

舒望月“突然想起，这《桃花扇》不合景。”

九爷大笑，畅快的笑声引得下人都不免悄悄的看上一眼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但最终还是从心放弃

舒望月“倾觞一尽酬知音，从今后天涯长忆月明中。”

九爷又倒了杯酒，这次直接一饮而尽

吓得舒望月没继续唱下去

舒望月“怎么着，现在唱一句词到需一杯酒来搭了？”

九爷笑了，撑起下巴

解九爷“最后一杯，最后一杯。”

舒望月叹了口气

舒望月“你说的啊，算了，天色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了，快让你们家夫人给你扶回去吧。屋外怪冷的，别把她吹感冒了。”

舒望月悄悄瞥了眼树后躲藏的婀娜身影，轻轻笑了笑

离去时还哼着戏文

路过树还特意停了一会，看夫人两颊飞起的红霞

舒望月“还没祝你们夫妻恩爱，没想到是这样的见面方式。”

夫人低头，羞涩的一笑

只能说，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