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的声音渐渐变小,当我再张开眼睛时。
天花板依旧白的让人心慌。
我压止住心底的慌乱用双瞳巡视整个房间,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床上坐着我旁边还放着一堆手术刀。
这个纯白的房间安静的吓人,我压止住心底的慌乱用双瞳巡视整个房间,房间里只有一张紧贴着墙壁的床,床上坐着我旁边还放着一堆手术刀。
脚步声从远方传来,我不自觉的流下眼泪,我的恐惧在这密闭的空间里被放大几百倍,直到房门被打开新鲜的空气替换掉消毒水味。
“黎长恨,你醒了?”
我顾不得那么多,如干涸濒死的鱼大口大口的汲取空气。
来人是田柾国。
他不像八岁时可爱青涩,眼神变得阴翳难以捉透。
他可比小时候好看多了,但我来不及欣赏他的脸,我的潜意识驱使着我退缩在床角远离这个恶魔。
“哈哈哈,你躲我做什么?”
田柾国笑了,笑的如地狱爬出的恶鬼,笑的又如三月桃花始盛开般灿烂。
他说:“黎长恨,看看你现在的狼狈模样,就像条母狗一样让人厌恶至极。”
他向我走来,他的黑色皮鞋在灯光下泛着白光踏在瓷砖地上发出的声音让我的灵魂颤抖。
我拼命的往已经没有位置的墙角挤。
我的心头突然涌出一股恨意。
我恨田柾国!
我要杀了他!
那个声音在我的脑海里咆哮着。
驱使我的手挣脱束缚,这次绳子轻而易举的就断了。
我的喉咙撕扯出这一句话:“田柾国!我恨你!”
我连忙抓起一旁的手术刀,将刀尖对准他。
刀片在灯下折射出我凌乱不堪的头发和凹陷枯黄的脸。
我站在床上与他平视。
他神情淡漠但掩盖不了眼里的戾气:“黎长恨,你在挣扎什么?你害得我的妻子流产。黎长恨,我要你和她一样痛苦。”
他看向我的眼睛,漆黑的瞳孔里是交杂难辨的情绪。
他的眼神在告诉我他怜悯我,可他的语气又在告诉我他恨我,他恨不得把我剥皮抽骨。
田柾国,你在可怜谁?
田柾国,你恨我?
脑海的又冒出一股声音,两股声音吵了起来,嘈杂的我头疼。
我不堪其扰:“啊啊啊啊啊,不要再吵了。”
他朝我喷了一个东西突然我变得晕头转向,眼皮沉重的阖上了。
在我昏迷前我听见他对我说:“睡吧,黎长恨,你会醒来的,亲眼看着自己被开膛破肚做成标本。”
怎么办?
我好像要死了。
但这次我是清醒的,他特地拿来一面镜子放在我的对面,让我看着自己被解刨。
我被他打了大量镇定剂和只有少的可怜一点点麻醉。
我看着他往我平坦的小腹涂上碘酒消毒,随着我的呼吸冰冷的刀片划过我的皮肤。
疼,好疼。
因为就连呼吸都是疼的,我只能小口小口的喘气。
透过镜子,我看着自己被开膛破肚。
我疼到发疯,他突然惊呼一声,他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拿着手术刀将我的子宫划开手里抓着个胚胎很小的那种。
他恶狠狠道:“黎长恨,你居然怀孕了!你不配为人母。”
那是我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