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下）

娜塔莉没有回来，准确来讲卡尔就知道她不会回来的！虽然完全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卡尔绝对是故意的。

虽然做了很舒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约瑟夫总有种自己被吃干抹净的感觉。

……

女人并不是走掉了，而是在一处暗处把他们拦了下来道“你们跟我来。”

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跟着女人走进了小巷里面，漆黑的地方容易让人联想到不好的事情，色情，暴力，赌博……

都是能让人异常兴奋的东西，暗巷子里没有一丝灯光远离了刚刚的繁华地段，马上迎来来的是一股臭水沟和恶心的香水味道，一股反胃的欲望涌上心头。

约瑟夫忍着不去吐出来但是脸色特别难看。

“没事吧？”

卡尔也注意到约瑟夫的不对劲，两年的漂流生活虽然苦，但是也不至于落魄到这种地方，过于肮脏的地方。

还像还能闻见一股腐烂的味道，发黄的油烟从一个小地方悠悠的冒了出来，明明只有一小片被油烟染成那个样子却已经堆积了一层又一层厚实的灰。

约瑟夫尽量靠近卡尔，他身上的味道会好很多。

“……”

卡尔默默不语只是牵起约瑟夫的手，就像之前约瑟夫牵着他一样，慢慢走着。

原本以为自己进了垃圾堆，可是娜塔莉的家收拾的很干净，闪闪发亮的银具，墙上和一个巨大的衣柜上画满了小孩的图画，衣服整整齐齐的叠好在床上，但是为什么不放进衣柜里？

和外面有很大得到区别，除了有一些香水的刺鼻和一股怪味，也不知道是不是外面传过来的。

家里有个孩子，他也不算面黄肌瘦，只是少了孩子该有的一份好动，什么东西都被收起来放在高处，孩子在微弱的煤油灯下生活，不吵也不闹……

卡尔的目光被一个精致的首饰盒所吸引。

……

天哪……

“……这孩子是？”

“梅琳的。”

谁？梅琳？这不是克劳德的……约瑟夫脸上一阵疑惑。

卡尔似乎有所思考，问道“你确定是梅琳的，不是莫莉的？”

女人点点头，抱起孩子为进了厨房，不久就听见倒水的声音。

卡尔没闲着，直接走到首饰盒面前，看了几下，都是很廉价的首饰品。

“如果你要找贵重物品，这个就是。”

“什么？”卡尔觉得有些反应不过来，约瑟夫指着这个漂亮的化妆盒，外面确实镶有真丝花边，但是镶在外面的宝石可是真的。

“这些价值都足够让她走了。如果你的药剂有效，她可以立马走。”约瑟夫淡淡道，关口塞点钱就好了，如果没有Omega的味道可以直接走，如果有出示身份证就好。

“这么多钱，即使是Omega也可以走了。”

卡尔并没有说话，约瑟夫也很识趣的没有多问，半晌娜塔莉从厨房里出来了，里面还放着巧克力，估计是客人送的。

“听着，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情况，但是我什么都不知道，莫莉那天跑到我家，把孩子递给我说是梅琳了，除此之外我什么也不清楚。”

女人见两个男人都不说话，连茶水也没碰，她不禁为自己争辩。

“但是，我们这边情报得罪，警方最近收回的那个尸体不是莫莉的。”

第五具尸体不是莫莉，是另外一个妓女，至于叫什么不重要，至少这个是个beta。

根据奈布的消息，警长凯文说只要稍微细心一点就能发现那个妓女被开膛是死后的事情，不是死中，虽然脸被毁容了，但是根据奈布的私下调查，还有些有些客人的证词，这不是莫莉，警方还在调查她的死因。

“莫莉的到底死没死？如果没死，你知道下落吗？另外一个死的妓女是谁？还有这个孩子的父亲又是谁，你们死的这六个人有什么联系吗？”

卡尔说出了心中的疑惑，约瑟夫只是默默的听着，说实话这些情报他一概不知，到不是卡尔不信任他，只是两人关系拉进了后发生了许多事情，还没说到这件事上。

娜塔莉似乎还有些狐疑，虽然把人都带到家里了，但是不代表她什么事情都会说。

“小姐，既然我们都找上门了，杀莫莉的那个人也马上会找到你的。”

约瑟夫字正腔圆的说着，他不喜欢妓女，倒不是因为觉得她们脏，只是不喜欢。

娜塔莉沉默了半晌哄着孩子唱起了摇篮曲，直到孩子深夜入睡。

她娜塔莉不是妓女，是马戏团里的驯兽师，不过对于晚上特别是表演后的马戏团女人与omega和妓子没啥区别，他们同样会接客，只是能不能下床再次表演的问题，久而久之她身上早就因为受伤而养成一种纯天然的媚态。

她有个情夫，也是马戏团的人，但依旧对她不好，但是她爱他，可是长期的凌辱让她受不了。

约摸半年前他们来到弗里街表演的时候，还是像以前一样让她接客，是莫莉帮了她。

对此她感激不尽，莫莉虽然是个妓女，但是对人很好，一直都是老好人的形象，客人们也比较喜欢她。

“我只知道莫莉和梅琳关系比较好……直到第一场案子出现，那时候我就见到莫莉家里有了他……”

娜塔莉看了一眼手中的孩子。

原本以为这件事和自己无关的娜塔莉还是像以前那样生活，可是这个孩子的出现让她心慌慌的。

“第一个死的不是梅琳。”

卡尔淡淡道，然后告诉约瑟夫死者的死亡顺序是，克里斯汀，艾尔，梅琳，爱丽丝，最后一个“莫莉”。

“她们都关系我不是很清楚。”娜塔莉继续摇着孩子说。

“你们不会堕胎吗？”约瑟夫继续问道。

娜塔莉摇摇头说“会，一定会堕胎，只是……没能成功，孩子没有被成功打掉，等她注意到的时候肚子已经大了起来了，他不满十月，八月就出来了。”

说着怜悯的看了一眼孩子。

“堕胎吗……”

“怎么了？”

卡尔问到一旁有思考的男人。

“这里没医院吧？”

女人摇摇头，道“只有诊所。”

堕胎去诊所显然不是个好选择，那只有……

“去莉迪亚医院了吗？”

“有记录，可以回去查查。”卡尔给了约瑟夫一个赞许的眼神，他分析的不错。

“听着，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情况，但是——您是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先生吧？”

“你认识我？”约瑟夫有点迷惑，卡尔则是一副很玩味的样子看着约瑟夫，像是在说明明来过这种地方却那么……啧啧……

娜塔莉不紧不慢的说“是的，我似乎见过您的弟弟……这孩子，我不知道是不是您弟弟的，但是或许你认识奈尔小姐。”

奈尔，薇拉还是克洛伊？

“她们和你们有联系吗？”约瑟夫转头看向卡尔，曾经看到奈尔家三公子和奈布混在一起的场景，明明是很熟。

卡尔摇摇头，“事实上她们两姐妹一直盯着雅琪，已经有两年了，只是在半年前被禁足了”

“到底是谁来找你的。”

“嗯……不是小姐们本人，今天奈尔小姐本人来过。”

“小姐？克洛伊还是薇拉？”

女人有点为难她默默吐出一个疑问“不是只有一个小姐吗？”

……

好家伙没分清楚这双胞胎！

“她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只是交代我如果您来了，记得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你，然后给了我一个这个。”一个信封里装着一个标记，还有一张支票……

那是德拉索恩斯家族的徽章……

为什么……这是克劳德的……为什么会在奈尔那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怀揣着不安两人准备起身离开这里。

“先生们，您们不带走孩子吗？我怎么办才好？”娜塔莉焦急的起身，她不能带着孩子东奔西跑，现在人心惶惶，她也很快会死的，但是这个孩子是无辜的。

约瑟夫沉默了，他不知道该不该带走这个孩子，或者是该不该把他留下，首先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都不知道，他只能说可能克劳德的孩子……

“不了——”

卡尔头也没回的离开，留下孤独的女人一个人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