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凌亲王之子,凌宏,虽有潘安之貌,却从小病弱,武不堪,文平平,备受他人嘲笑,只有皇帝哥哥一直很护着他。
他的皇帝哥哥好到让他觉得为他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
他说:你不能和霍将军之女成婚。
他二话不说就退掉了这桩祖父定的亲,差点被活活打死。
他说:皇后专横跋扈,你可愿助朕做一场戏?
他毫不犹豫地说,我愿意。
次日,皇后私会宰相之子的消息传遍京都,皇后被打入冷宫,相国之子被压入天牢。
天牢。
“宏儿可还好。”他立于门前,帝王之态尽显。
“宏儿所为,皇帝哥哥可还满意?”他掩去眼中的悲凉,看向门外之人。
“可是怪朕?”
“怎敢。”
幼帝即位,怕的多是外蕃氏族侵政,削蕃是必要之举,却并不易实行,凌亲王之流怎可能轻易臣服?若为他们安上罪名,削蕃便水到渠成了.
他与他相遇早在他即位之前,他曾许他一世爱护,他亦允他,愿为他倾尽所有。
丞相之子私会皇后,祸乱宫闱,又存两方势力勾结之嫌,无疑是问罪亲王和外戚的最佳罪名。
半月后,亲王反政,王府被抄,后位易主。
他凄然立于城头,身着白衣孝带。
其实他早有猜测,他要对付的不止是皇后一族,可他还是一厢情愿的信他。
为他,声名丧尽,为他,负尽族人。
最是无情帝王家——他倾尽一切得此一句领悟。
他独自走向城墙之上,身着白衣孝带,他看见站在城墙之下的他,也看见他拼命的跑向自己,并在他的脸上也终看到紧张的表情。
他凄然一笑,纵身跳下。
“皇帝…哥哥,我祝你永不识后悔滋味…...”
“不...不...不要,宏儿!”他撕心裂肺的喊道。
他拼尽全力为父皇的江山赢得盛世繁华,如今朝堂已定,终于可以高枕无忧,可以一心一意护你,爱你,宠你。
只是,为什么,宏儿,你不肯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