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引退

羽生结弦一路狂奔回房间，猛地推开了门。

“二郎？跑这么急干什么。”由美女士放下手机，站起来说。

羽生结弦妈妈，你知道雨宫千叶怎么了吗？

他扶着门喘着气，不好的感觉越来越重。

“雨宫千叶？就是今年拿冠军的那个女孩吗？”由美女士思考了一下，“我刚刚听说她要引退了。”

羽生结弦啊？引退！

两个字顿如五雷轰顶，把他震懵在原地。

“你说这孩子才拿了冠军，怎么就要引退呢？”由美女士惋惜地说。

羽生结弦在心里偷偷骂了一句不太好的话。

羽生结弦妈妈，我过会儿再回来。

他转脸又奔出房间。

“跑慢点！”由美女士在后面喊。

起风了。

好像有点冷。

雨宫千叶带着口罩，坐在候机室发呆。

她错了吗？

好像错了，也好像没错。

“千叶，走了。”刘诗琪教练拍了拍她的头，“做过的决定就不要再后悔。”

雨宫千叶嗯

雨宫千叶也没有余地给我后悔了

飞机的轰鸣声划破天际，蔚蓝的天空却比离家的孤女更忧伤。

他在干什么呢？

羽生结弦跑遍了冬奥村，连刘诗琪的头发都没看见。

羽生结弦刘姐走了，叶子走了，秋秋也走了

羽生结弦我还能找谁呢

他迷茫地走在路上，行尸走肉般到了奥瑟的门前。

羽生结弦对呀，Bo叔

“Yuzuru.”奥瑟开了门，“进来吧。”

羽生结弦我……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奥瑟打断他，“你进来，我告诉你。”

一老一少面对面坐在落地窗边，相对而无言。

“她引退了，这是她自己的决定。”奥瑟说。

羽生结弦呵

羽生结弦我真的不明白有什么事非要引退不可。

奥瑟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柚子的牢骚。

羽生结弦她都说好了要和我一起再拿一次冠军的，半路毁约又是什么意思。

羽生结弦走了连再见都不跟我说一句，她到底是把我当什么了啊。

“她的妈妈去世了。”奥瑟突然说，“死于肝癌。”

羽生结弦顿住了。

“她姐姐前天被确诊了，是渐冻症。”奥瑟平静地叙述着事实，还淡定地喝了一口咖啡，“医生说也活不过五年了。”

“她拜托我告诉你，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希望你继续滑下去，再拿一次冬奥冠军。”奥瑟放下了咖啡杯，“现在还想不通为什么吗？”

羽生结弦沉默着，惊讶地看着奥瑟。

“她的妈妈在一个月前就离世了，临终前留遗嘱说在冬奥会结束之前都不要让她知道，她自己从别处问到了这事，考虑了很久才做出这个决定，一直到公关发出才下定决心走。”奥瑟说，“梦想和事业，她摇摆不定了很久，最后选择了后者。”

“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她一直在问我，如果引退了对你会有多大影响，生怕因为自己引退影响到你的未来。Yuzuru,你还觉得她自私吗？”

羽生结弦不说话了。

所有人都说她苦，她的经历比一般人艰难了几百倍。他从没相信过。

羽生结弦那……她去哪了？

他哑着嗓子，红了眼圈。

奥瑟犹豫了一下，无奈道：“她本来不让我告诉你的。她去了京都，大概再过几天回去仙台的小姨家里。”

羽生结弦好，谢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