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周末的纪念品小店里，罗青躺在一旁的躺椅上眼眶红红得看着be电视剧，二楼中间的桌子旁，沈墨用散发遮住耳机，一边听歌，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顾云轻拿着数学书讲得口干舌燥。
“这下子总能听懂吧?这么一个简单公式我可是拆成了三个。”顾云轻就差翻白眼了。
沈墨看了他一会，“好像会了吧。”
“你不要跟我讲好像，能不能确定啊。”
“顾老师，”沈墨用手撑着脑袋，“你看我都这样了，要不你就放弃吧。”
“沈墨，你不考大学了?我教你不完全是因为郭老师，也是在为你的前途考虑。”
沈墨顿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不是我学不来，我是不想学，学了也没用。”
“有没有用不是你说的算的，总得努力才知道。你好好学嘛，第三次月考我保你有进步。”
“……”
沈墨掏出一根糖放进嘴里：“我妈都没怎么管我，你倒好，这是拿了鸡毛当令箭，老郭说什么你听什么。”
“你也说了郭老师叫我这么做的，你就当帮帮忙，行行好，你进步一个名次也是进步了。”
看着顾云轻这么苦口婆心，大周末地牺牲休息时间跑这么远来给自己补习，沈墨其实还挺谢谢他的，顾云轻也是，真就信自己啥都不会。
“那……我把整张卷子做了，能达到及格你就放过我，今天就到此为止了行不行?”
顾云轻仿佛看到了希望：“必须行。”
沈墨点头，抬起笔就刷刷写起来，一根糖的功夫，她就写完了，卷子扔给顾云轻就走到一旁沙发瘫下玩游戏。
“你这么自信?”
“你改就是了。”
顾云轻拿笔改起来，到了最后，不偏不倚，正正好好的六十分。
他舔了舔后槽牙，沈墨逗他的吧?
“这么正好的六十分，能这么巧?沈墨，你是不是逗我呢?你会就说啊，何必在这里互相折磨。”
“我没有啊，你想多了，我就会这么多，剩下的你自己看着教，说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了，不要反悔啊！”沈墨一脸无辜，手上不停，开了一把排位。
“……行——我明天还来，不过时间提早，我还有比赛要参加。”
“什么比赛?”
“在市中心大楼举办的全市奥数比赛，郭老师推荐我去的，行了，我先走了，明天见。”
“慢走不送！”
……
第二天顾云轻果然提早了一小时来。
这次沈墨倒是认真了点，没有用蓝牙耳机偷偷听歌，讲的题型也差不多，顾云轻满意的很。
“这不就对了嘛，你好好学，一天的学习量很快就没了的。”
“是是是，你不是要比骚吗?还有一个小时，你赶紧去吧。”沈墨为了不耽误他，给他空了时间，这人还教训起来她了。
“啊，对，市中心离这有点远，我得走了。”
他拿起书包跑下楼去了。
沈墨打完一把游戏，伸了个懒腰：“烦死了，怎么老有人摆烂，玩个锤子。”
她站起来，看到桌上的习题和卷子顾云轻都没收。
“这人，要不是你赶时间，我都给你扔了去。”她虽嘴上这么说，但还是上前收拾。
拿过一本辅导书时，一张纸轻飘飘飞了出来，沈墨捡起来一看，暗道不妙，这个顾云轻，平常处女强迫症严重，结果连比赛证明资料表都没拿，他进去都成问题。
来不及细想，她拿起纸装进包里就急忙跑下楼找罗青。
“青姐！机车钥匙借我一下，我给人送个东西！”
罗青正哭着呢：“柜子上自己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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