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交易

先撇开矢量这边不说，恶魔快被眼前的哥哥烦死了。“大哥，你到底杀不杀我啊，要动手就快点啊？”天使把玩着手中的箭矢并不吭声，“士可杀不可辱啊！”恶魔快要疯了，身体被柔软的红色箭矢捆住无法动弹，眼前的人却没有动手的意思。

“哥哥，以后你保护玳瑁星，我保护你好不好？”兄弟二人的注意力被稚嫩的童声吸引过去，男孩长得就像小号的恶魔之手，不过那时的眼白还是白色的，并不像如今般黑漆漆的，小男孩晃了晃哥哥的手臂，嘟着嘴似是有撒娇的意味。

“蠢，哥哪用你保护，该是哥保护你才对。”红发红眸，不会错的，那鲜亮的红色与天使射手如今灰白的瞳孔截然不同，幼年的天使长发过腰，漂亮得就像个女孩子。只见小天使给了小恶魔一个脑瓜崩，“你可是哥罩着的，难道还有小弟保护老大的道理？”

“呜……哥哥，疼。”小恶魔楚楚可怜扒着小天使的衣摆，远处传来长老的笑声，几个比兄弟俩还矮的老人走过来，一个个圆滚滚的像小矮人，说话时眯着眼笑呵呵的：“我的小祖宗哟，别欺负你弟弟了。”说完还摸着小恶魔的脑袋递给他几个豆沙包。

“恶魔之手，你没有良心吗？！当时长老全然不信先知的预言，还待你那般好，你却……”天使用食指指着恶魔，声音有些颤抖，说到最后便哽咽起来。恶魔闭着眼睛，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画面转变，小恶魔蜷缩着身子跪在长老们身旁，一道身影被阴影盖住：“凡人皆有宿命。”阴影开口，小恶魔眼中无神，不可置信地看着已经躺在血泊中的长老们。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宿命要由他们买单？！凭什么？！”小恶魔眼中蓄满泪水，迟缓地抬起头，就像变成了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一般。

阴影默默看着，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我已经向先知传达指令，让他们把你销毁，不按指令行事，这是他们应得的报应。”阴影伸出手，手中漂浮着一块黑暗媒介，声音不自觉带了几分蛊惑，“若想改变命运，就来凹凸大赛。”

“凹凸大赛嘛……”小恶魔迫切地伸出手，狠厉地握住那块黑暗媒介，眸中干净的白色被染上了黑。小恶魔带着笑抬起了头，入目便是愣愣看着他的小天使，小天使惊慌地向反方向跑去，小恶魔也愣住了，只伸出手：“不、不！哥——！”

画面终止，恶魔突然笑了，笑得凄惨：“哥，你说得对，我没有良心，当时长老们还活着，但是我，我去补刀。哥，现在没有玳瑁星了啊，我把玳瑁星毁了啊！”天使敛了敛眸，恶魔不知何时已挣脱了他的箭矢锁链，只死死抱着他的腿，“哥，杀了我吧，快点，你不是恨我吗？”

天使一直沉默着，直到恶魔抱上他的腿才一巴掌甩过去，神情冷漠：“你不是我弟弟，你侵占我弟弟的身体有什么目的，你就是那个骗我弟弟磕煤的人吧？”

“不如，我们做个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