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快被他的幼稚逗笑了。
但是,他还是坐了上去,因为,这里机关重重,可能下一秒,就被刀或者剑射死了。
为什么会有两辆呢?听他说,他哥从来也没有出去过。
“叮咚,小汽车开始走啦!”
一阵机械声传了过来,若要仔细听着,里面竟还含着几丝真人的声音,琴酒不禁背后一凉。
“叮咚叮咚…”
“爸爸……”
杇木镜小声念叨着。
杇木镜的眼皮仿佛被千斤重石压着,呼吸逐渐平稳,他睡去了。
英雄的火车,从来都没有到达过终点。
爱是到达终点的奖励,吻是一等奖。
琴酒盯着他,如个痴儿,也不知为何,他的心跳又快了几拍。
那暴戾的样子,实在迷人,若是被压在身下,这么暴戾的人,会哭唧吗?
“镜子镜子,到站了!”
一阵男人的声音传来,不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而是温柔的,和蔼的。
琴酒被吓得一惊。
“爸爸…”
杇木镜睁开了那双绿眸,眼中竟多了一丝温柔。
下一秒,眼神又恢复了往常那般冷漠无情。
“Gin,走吧!”
杇木镜面无表情的说到。
琴酒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动不了了?”
琴酒什么话也没有说。
杇木镜用手指抬了抬他的下巴,道:“倒算是个美人儿,竟然长了根棍子,恶心啊!”
“叮叮叮叮…”
手机铃声传来,杇木镜笑了笑,接通了电话。
“Rye,怎么了?”
电话那头停顿了几秒,道:“Shiraz,那位先生来了。”
杇木镜脸上的笑容顿时化为乌有。
“是吗?”
真的吗?
他原来,还记得我啊!
“怎么了?”
琴酒用嘶哑的声音回答到。
赤井秀一那边也明显听到了,问道:“你那边还有别人?”
“不是啦,是隔壁的孩子在哭闹啦!”
杇木镜捂住了他的嘴。
赤井秀一虽然明知道杇木镜在骗他,但是也不想揭穿,便敷衍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往前看去,是两层楼梯,足足有五六十米长。
杇木镜瞬间后悔昨天晚上那么折腾琴酒了,折腾完,还要把他搬上去,这可是一个体力活。
琴酒的四肢死死地捆在杇木镜的身上,鼻息有节奏的打在他的脖颈上,让杇木镜心里痒痒。
终于,经过了两层楼梯的磨炼,杇木镜终于来到了地面上。
“哎呦!”
杇木镜将琴酒扔到了地上,并叹了口气。
要不是他的身体素质好,不然,他早就在走楼梯时滚下去了。
楼梯的终点,是一间儿童房,这里似乎是没有人住过,连一个指纹也没有,但是也被收拾的极其干净,没有一丝灰尘。
一只乌龟爬了过来,一直爬到了琴酒身上。
杇木镜将乌龟拿了起来,道:“小英,你喜欢他吗?”
那乌龟好像能听懂他说的话似的,点了点头。
“哦!”
刚说完,就将乌龟扔到了地上。
琴酒四处张望着,仿佛才来到这个世界似的。
杇木镜打了个哈欠,转过了头。
“工作去了…”
琴酒见状,只能放下面子,抓住了杇木镜的衣角。
“我也要去!”
琴酒忍着羞耻心说着这句话,他可没有求过别人,他是大哥,所以只有别人求他的时候。
“好啊,但是,你不许下车。”
不许下车,然后夺走我的“宠爱”。
琴酒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爽快的答应,便点了点头。
杇木镜将他背到了车上,踩下油门,朝组织的方向开去了。
天边的云已经被染上了几丝乌黑,倒是与这件黑色大衣有了几分相似。
走进组织大门,一阵压抑的气氛便迎面而来。
杇木镜朝四周看了看,赤井秀一走了过来。
赤井秀一朝会议室看了眼,杇木镜也心领神会,走到了会议室门前。
“咚咚咚…”
“是镜子吗?”
一个老人的声音传来。
杇木镜推门而入。
一双上挑的丹凤眼中,尽是冷漠,一头白色的长发被一个黑色发绳束着。
“你…”
杇木镜看着他,惊讶着。
他按了下脖子上机器的按扭。
他的嘴角微微上挑,道:“怎么了,镜子,不敢认识我了?”
他的声音又变成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了。
“你…不是…不是…”
他不可能这么年轻,一定是,他在骗我。
“我的好儿子,我终于发现了,能够让时间逆转的药…”
他走上前去抱住了杇木镜,杇木镜盯着他那张陌生的脸,说不出话来。
“像那天神般,永葆青春。”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贪欲。
人,是永远也不会满足的,尝到了一丝甜,就想要更多。
杇木镜嘴里嘀咕着:“青春虽贵重,无人忆,不过苟活于世。”
那位先生坐回了凳子上,仔细端详着,大概只有四十岁左右了吧。
“说起来,最近听说,你与Gin有什么纠葛?”
杇木镜低下了头,没有回话。
“你嫉妒他?”
杇木镜道:“爸爸,为什么没有人记得我。”
“有时候,被遗忘也是值得庆幸的。”
“但是,我并没有觉着庆幸…”
“Gin,他是一个人才,他最忠心,所以…”
还没等他说完,杇木镜就抢先道:“我为什么不行,我也是您忠心的狗啊!您为什么…三年都没有来见过我,是把我给忘了吗?”
说到最后,杇木镜的声音已经开始沙哑了。
“你是我的儿子,我不会把你忘了的。”
他笑了笑,又道:“你的确是我最忠心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