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录制结束后应该不会见了吧

入夜后的市场极具烟火气，街头至巷尾摆满了各色小吃，沈清宁一手鱼饼一手咖啡，安土日跟在他身后，手里还提着她刚点的炸鸡。

他太低估这些小姑娘的活力了，从YumDDa工作室出来，她依旧一副活力无限的样子，他想停下来休息休息，又觉得连个小姑娘都比不上未免也太过虚弱。

她又在一个小摊面前停下，点了好多吃的，安土日腾出一只手去付钱。卖芝士年糕的店主夸她漂亮，又夸他帅气，又夸二人般配，沈清宁并不是个会害羞的人，她似乎非常享受来自于别人的夸赞，甚至还能和对方攀谈几句，末了又点了好几个小吃。

两个人找了个地方坐下，沈清宁从背的包里面拿出两罐果酒，递了罐给他。

安土日（TOIL）什么时候买的

沈清宁打开一罐，和他碰了碰杯，这酒的度数并不高，更多的是果香味，带着淡淡的酒精发酵的味道。沈清宁咂了咂嘴，满意的点了点头。

沈清宁就刚刚，你买炸鸡的时候

沈清宁你快试试，这个果酒特别好喝

沈清宁平常他们都不让我碰的

话一出口，两人都是一愣，她握着果酒的手顿住，随即讨好的朝他笑笑。

沈清宁toil哥，你不会说出去吧

周围人声鼎沸，她声音算不上太大，尾音轻轻上挑，像是在撒娇。他摇了摇头，面上的笑似乎有些无奈。

安土日（TOIL）当然不会

他和AOMG的各位并不是很熟，而且他也不是个无聊的人，更何况沈清宁已经是个成年人，他没有必要干涉她的行为。

他并不爱喝果酒，甜腻的味道像是在喝果味饮料，大概是这烟火气太重，他莫名觉得这果酒喝起来格外的合时宜。

沈清宁已经低下头去和炸鸡做斗争，女孩子的战斗力似乎有些强，一路走来她已经吃了不少东西，这会儿还能吃下好几个炸鸡，似乎刚才那些东西不过是前菜。

他从衣服口袋里摸出包烟，似乎是想到什么，有些迟疑的看了眼坐他对面的沈清宁。

安土日（TOIL）介意我抽烟吗

他问的是“介意我抽烟吗”而不是“介意抽烟吗”，分明只有一字之差，沈清宁却莫名听出些别的意味。

沈清宁不介意的

他随即低头点燃了烟，烟雾缭绕下，他的脸在灯光下忽明忽暗，沈清宁看不太真切。这画面让她想起直播中，那个烟不离手和大半个手臂都是纹身的安土日。而现在，隔着手机屏的安土日与眼前的安土日重合，烟火环绕人声嘈杂的环境里，沈清宁似乎听到了自己强有力的心跳声。

从市场出来已经很晚了，两人都喝了酒不能开车，站在路边等车的时候一辆黑色的保姆车开过来在路边停下，安土日替她拉开车门。

安土日（TOIL）走吧，送你回去

他在她面前总是温和有礼的绅士形象，可沈清宁总觉得这形象与他的外形实在不符合。

大概是不熟悉吧，所以那些温和之中才会带着疏离，每个举动都企图和她划清所有界限。

录制结束以后应该不会再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