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罗府中搬东西的嘈杂声就吵醒了张成岭。
昨夜他们因为怕岳阳派的人偷袭没有回客栈,而是睡在了罗府。
虽然那时他拼命打眼色,妄图让艳鬼将两人安排在一个房间,不过即使他将眼睛眨瞎了,都没有温客行的一个眼神好用,所以最终两人还是分房睡了。
张成岭出来的时候,温客行战在对喜丧鬼和艳鬼交代着什么,听到他的脚步声,三人便停下了交谈的声音,目光一致的向他看来。
张成岭被三人的目光盯的脚步顿了顿,片刻后又若无其事地走向温客行问道:“怎么了?”
温客行还没说话,喜丧鬼就抢先问道:“不知张公子如何知道昨日岳阳派的行动的?”
张成岭眼睛转了转说道:“我来罗府那日碰巧看到门外有眼熟之人而已。”
温客行看到他灵动的眼睛就知道他在撒谎,但也没有拆穿他,不等喜丧鬼再问下去,便打断了她说道:“行了,你们先退下吧。”
“你……”喜丧鬼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艳鬼扯了扯衣袖打断了。
“主人。”
看到艳鬼对他使的眼色,喜丧鬼才不情不愿地轻哼一声甩袖而去,而艳鬼就没她那样的底气了,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才告退离去。
“艳鬼,你拦着我干什么?”出门后边走喜丧鬼边不满道说道:“那小子不知道给他下了什么迷魂汤,让他连那小子的底细都没查清楚,就敢将自己的底牌说出去!”
张成岭到达之前,喜丧鬼就是在问温客行这件事。
结果温客行却告诉她张成岭只是镜湖遗孤而已,并且从小喜文,直至这次镜湖派出事才开始修武。
对于这番话喜丧鬼是一个字都不信的,因为早在知道这个人的存在之时,她就派薄情司的人调查过,虽然结果和温客行所说的并无二致,但以张成岭的形式来看,怎么可能会这么简单,所以喜丧鬼觉得他一定隐瞒了什么。
末了喜丧鬼说道:“将一个居心叵测的小子带在身边,也不知道他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艳鬼颇为无奈的看着自家主人劝解道:“谷主在谷主二十年,他是什么样的人能比我更清楚,以谷主的新星来说,咱们都能认清的事情他不可能看不明白,他不明说自然有他的道理。”
“况且……”艳鬼想起温客行看张成岭的眼神,和出古以来的转变继续说道:“您没感觉到谷主自从和他在一起后变得更加鲜活了吗?”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更加不放心。”
“没事。”艳鬼含笑道:“我们多帮他留意一些就好了……”
薄情司的人很快就将东西搬完了,张成岭看着外表并无太大变化实则内里全空的罗府,不放心的问道:“薄情司在岳阳城只有这一处据点吗?”
他不知道前世的高崇具体袭击了何处,只是听说抓到了鬼谷的喜丧鬼和艳鬼,为了杜绝一切隐患,张成岭感觉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嗯。”温客行点头说道:“他们大部分人已经撤出了岳阳城,小部分会分散开来游走于岳阳城各地。”
“而且……”温客行打扇轻摇:“我已经通知十大恶鬼底下的鬼众,今晚来此有重要消息宣布。”
温客行丝毫没有为卖了自己的手下而羞愧,甚至还兴致勃勃道:“总得让高崇抓些人去,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张成岭闻言才彻底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