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嘴角抽了抽,怕她扯动了伤口,非常配合地躲了开。
杰克“你真是……”
玩弄救命恩人感情的渣女!
不等他说完,沈肆悦非常没有眼力见地打断他。
沈肆悦。“谢谢夸奖。”
杰克:???
许久许久许久,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气氛顿时陷入一片尴尬之中。
杰克没忍住,还是开口问:
杰克“肆悦悦,你之前……”
床上的人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杰克不语,伸手戳了戳她的脸颊,沈肆悦还是一动不动。
杰克终于悟了……
沈肆悦睡着了。
杰克(……)
沈肆悦陷在柔软的床褥里,均匀地呼吸着,长长的睫毛盖住眼底下的一片乌青,乖巧得和刚才和他吵架时判若两人。
高挺的鼻梁,鼻尖上泛着一层浅浅的光晕。睫毛投下的阴影里,一片苍白如纸的皮肤。微微泛红的眼角,风情万种。
肤若凝脂,眸若桃花。
冰肌玉骨,倾国倾城。
杰克定定地望着她,像隔了一个世纪。
这个女孩,妖媚又神秘。
初见她时,她一身血污,手骨折断,背上的衣物破烂不堪,衣不蔽体,血肉翻了过来,森森的白骨若隐若现。
大雨冲刷着她的身体,她不哀嚎,不尖叫,有没有向周围求救,只是悲伤地抬着沉重的眼皮,像是在透过雨夜将目光穿过天际,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哀伤,沉痛。
把她小心翼翼地拥入怀里时,她半边浑身冰凉,半边身子滚烫,冰凉得像是死人的尸体,滚烫地像是被烧了几天几夜。
(已授权)
她还发烧了。
简直就是个半死人,差一步迈进鬼门关。
沈肆悦。“喂……”
床上的人不安分地把头转了个方向,错开了他的手指。
眼睛没有睁开,她像是自言自语。
沈肆悦。“你别动手动脚的。”
沈肆悦。“真的很讨厌……”
最后一句,声音小的跟蚊子的嗡嗡声似的,根本听不清。
她好像很抵触有人碰她。
特别是男性。
是睡梦中有男性的气息靠近都会下意识被惊醒然后躲避的抵触。
杰克“啊哦哦哦好。”
杰克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们讨厌男人,好声好气地照顾着她的情绪。
总之先伺候好了再说。
这算是天上掉下个童养媳吗?
沈肆悦闹了一会儿就不折腾了,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杰克替她掖好被角,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
在另一个阴暗的房间里,杰克推开门,常年不见光的房间里射进几缕阳光。
温暖明媚。
但房间里却是一片诡异阴森。
角落里,几具不完整的尸体随意地丢在那里,盖着一层薄到根本挡不住尸体散发出来的腐烂气息。
一张陈旧的破木桌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刀具和机械。
展示柜里是密密麻麻的人体器官,有些没有清理干净,还挂着发黑的血丝。
整个房间里都是令人作呕的腐臭味道。
杰克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熟稔地走进去,好像这个动作他做了千百次。
事实上,这个房间他就是来过千百次了。
每次都是为了拖进来一具新的尸体,或者丢掉一具残破的尸体。
但是这次不同。
他看着这一屋子的尸体,随意地走了几步,察看着他这些引以为傲的“收藏品”。
即使那些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但是还是看得出,都是年轻又漂亮的女人的尸体。
每一个都精致无比。
杰克“真脏……”
他喃喃道。
他阅人无数,可每一个,都不如她的特别。
所以他不忍心下手,不忍心就这么毁了一个如此完美的艺术品。
所以……
杰克把沈肆悦当成童养媳来养着了。
_2022.05.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