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20.蓝景仪牌烤山鸡

蓝忘机和蓝景仪还有蓝思追往山脚下走了一段距离，蓝忘机看了择了一处还算干净的地方，对他们说：就在此处搭火烤鸡。

“我我我，我来！”蓝景仪激动地说。

一边说一边从乾坤袖里找出打火石，蓝思追就从一旁的灌木丛找来些枯枝和干草给蓝景仪堆成一堆儿，蓝景仪一把将蓝思追推在身后嘴里说着：我来，我来，放着别动！

蓝忘机此时将串好的山鸡拿过来，蓝景仪也一把拿过来说：我会，我会，放着我来！

蓝思追站在一旁挠挠后脑勺看着蓝景仪忙前忙后，非常新奇，眼神中慢慢有了崇拜之色，对蓝忘机说：含光君，您单独教过他烹饪？

蓝忘机看着蓝景仪对思追说：未曾。

蓝思追看着他一脸的无奈，蓝忘机倒是看起来有些喜色。

蓝景仪在火堆儿前兴致勃勃地翻烤着，还一边自说自话：这里要好好烤一下，这里瘦肉最多，营养最全面，一会儿给思追补补身体。

蓝忘机说起曾经的挚友

香味儿慢慢弥漫开来，蓝景仪深吸了一口，看着手里的烤山鸡，不停地咽口水，终于香喷喷地小山鸡就烤好了。

蓝景仪忍住流口水地冲动，将烤好的山鸡拿到蓝忘机的面前：含光君，烤好了，您先吃。

蓝忘机看了看这只小山鸡外皮焦而不糊，香味弥漫在空气中，感觉味道应该不错。

“你们分来吃吧。”蓝忘机没接过。

蓝景仪立刻收回手去，眼睛放光一般对一旁的思追说：我们吃吧，来呀来！

三两下就把一只烤山鸡给瓜分了，蓝景仪吃完就双肘往身后一撑，仰面依靠在石墩儿上，蓝思追见蓝忘机拨弄着火堆儿没怎么吃东西，神情好像有些伤感。

他伸手摇晃着蓝忘机的衣袖，蓝忘机才从沉思中回过神儿。

“含光君，您在想什么？”蓝思追问。

“曾经的一位知己。”蓝忘机淡淡地答。

“他是什么人？”思追又问。

“在他人眼中顽劣不堪，性格也古灵精怪，常不按套路出牌，任谁都拿他没有办法。”蓝忘机稍微顿了顿，而蓝景仪越听越来了兴致，将身子坐直了一点儿。

“他平生最爱凑热闹，爱与人玩笑，喜欢捉弄他人，更爱打抱不平。”蓝忘机看一眼思追，眼中似乎起了雾气。

“他身在何处啊？含光君！”蓝景仪好奇地问。

“他为了心中那点儿执念，将自己的性命搭了进去。”蓝忘机将手中的枯树枝一握就咯嘣一声断了。

“死……死了？”蓝景仪突然坐直了身体，睁大眼睛。

“说起来他平日里最喜欢的玩乐之事，就是下河摸鱼，进山林捉山鸡。”蓝忘机并未回答蓝景仪的问题继续说。

蓝思追看看景仪，凑近蓝忘机说：含光君，您是在含沙射影蓝景仪吗？

蓝忘机抬眼看看蓝景仪，他神色有些慌张，眼神飘忽不定，低下头去，手摸着下巴好似在思考。

蓝忘机摇头。

蓝思追松了一口气说：您再讲讲这位朋友的故事，我怎么觉得似曾相识……

蓝忘机放在双膝上的手掌握紧，下一瞬又松开了，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说道：回吧。蓝景仪忧心忡忡

蓝忘机说着回去，三人便起身往镇子的方向走。

蓝景仪此时没了吃烤鸡时的兴奋和激动之情，蓝思追紧紧跟在蓝忘机还在想着刚刚他讲的那位知己。

“含光君，您的那位朋友远游了吗？”蓝思追问。

“大概吧。”蓝忘机答。

“您联系不到他吗？”蓝思追又问。

“嗯。”蓝忘机似乎又恢复到平常的样子。

“那……”蓝思追还想再问。

“多言。”蓝忘机打断他。

蓝忘机并不想在他人面前说起太多有关魏无羡的往事，今天也不知道为何触景生情多言了几句。

一旁的蓝景仪一直在自己的世界里，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说了一句什么又猛烈摇头否认刚刚的话。

蓝思追喊他：景仪！你在说什么呢？

“刚刚含光君在说什么？”蓝景仪小声说。

“说他的故友。”蓝思追答。

“他是不是和我……有点像……”蓝景仪虽然不想承认但还是问道。

“嗯……好像……”蓝思追还没说完。

“是不是死了！”蓝景仪情绪有些失控，抓紧蓝思追的胳膊。

“没有，没有，没没没，我不知道。”蓝思追被他一抓也有些紧张。

“完了！完了。”蓝景仪认定了心中的答案，也听不到思追后面的话了。

云深不知处山门前。

“含光君，我以后会好好修行的。”蓝景仪憋了一路张开双臂抱住蓝忘机的腰，眼神坚定地说。

蓝忘机将钳着他的双臂掰开，放回原处，蓝景仪被迫站成一个木棍。

“我看你表现。”蓝忘机看他一眼，信步走进山门。

蓝忘机学堂监督

第二天一大早，蓝景仪天一亮就离了榻去做早课，师兄们都还没有到。说做早课就做早课，竟然没有插科打诨的假装学习。

这下连一向勤勉地思追都比他晚一点到学堂，其他弟子也陆续来了学堂，开始集体自修，蓝忘机拿了书坐在堂上看，也不说话，底下的弟子们雅雀无声。

蓝景仪奋笔疾书，一改以往地懒散态度，蓝忘机抬眼看了好几眼才确定那里坐着的是蓝景仪。

蓝忘机摇摇头说道：最多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