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工藤新一的眼神落在地面上，小幅度移动着。

“妖怪？”琴酒问道。

工藤新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继续看着下方。

在他的眼里，那是一只非常小的类似于猫的小妖怪，似乎是因为和伙伴走散了，正在慌慌张张地哭泣着。

琴酒顺着工藤新一的眼神看过去，仍旧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嗯？”仿佛是刚刚才注意到琴酒的眼神一样，工藤新一轻哼出生，“怎么了吗？”

“没有办法让我也看见您眼里的世界吗？”琴酒问道。

“目前来讲，不知道。”工藤新一并不打算隐瞒这些事情，“据说的场一门在八原，我们先去试探一番。”

“属下知道了。”

“对了对了，不要自称属下啦，随意点就好~”工藤新一说道。

明明之前琴酒已经自称“属下”好几次了，会注意到的人肯定早就注意到了，但工藤新一就是要现在才说明。

“我知道了。”琴酒虽心里有疑问，但还是听从了小上司的话。

“光等在镇上也没有什么用，反正也吃完饭了，我们去森林里看看吧！”工藤新一站起身来，率先向着自己凭感觉选定的方向走去。

琴酒并没有立刻跟上，而是问店员打包了几个包子之后才快步跟上工藤新一。

还好工藤新一现在还小，腿短，而琴酒则年长他许多，也比他腿长。

工藤新一；你礼貌吗？

工藤新一注意到了琴酒的动作，有些无奈地摊了摊手，“你怎么比我妈还难搞，虽然她已经很早就死了。”

工藤新一仔细观察着琴酒神色变化，“嗯嗯……还是说，你只是在遵守乌丸老爷子的命令？”

“……不，我遵从与您。”琴酒沉默一瞬，几乎要在炎热的太阳下流下冷汗，但他还是用冷静的语气回答了工藤新一的问题。

“那一瞬间的停顿很可疑啊。”工藤新一脸上原本的淡笑已经彻底消失了，“我可以认为你不忠诚吗，琴酒？”

工藤新一轻声念出琴酒的代号，似乎带着连绵的依恋于亲密。

但琴酒知道，这是绝对不可以相信的。

他的小上司所表现出来的无害、亲密和善意，都不可信。

但琴酒会因此不忠诚吗？

作为杀手的琴酒忠于强者，忠于培养他的组织，而工藤新一，是这个组织现任boss，只要工藤新一还是他的boss，他就不会背叛。

他们已经走到了森林内部，几乎不存在人类，但靠着工藤新一眼神的变化，琴酒还是能轻易判断出这里有相当一部分非人类的存在。

即便如此……

“我忠诚于您。”

琴酒并不在乎此时有多少存在看着他，他单膝下跪，低下了他的头颅，如此宣誓道。

“是吗……”工藤新一轻飘飘地回答了他的宣誓，让人无法理清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啊呀，那边的，不是除妖师吗？”工藤新一的语气忽然高昂起来，他看见了一名手中拿着奇怪符咒的人。

那人正将一只奇形怪状的妖怪塞进一个瓶子内。

琴酒抬起头，顺着工藤新一的眼神看去，确实看到了一个拿着奇怪瓶子的人。

“我们把他抓回去吧～”工藤新一如此提议道。

琴酒默默站起身来，仅仅一秒，他便将那个毫无警惕性的除妖师按在了地上。

“什……！”那名除妖师很明显并没有意识到他们的存在，发现自己被压制了，嘴里便叫嚣着一些狂傲的话，“我可是地场一门的除妖师，你们要做什么？！”

“地场一门……”工藤新一喃喃自语，露出愉快地笑容，“你看，我们居然这么简单就抓到了一直小尾巴。”

“这个人要怎么处理？”琴酒干脆利落地打晕了恬噪的除妖师。

“带回去吧，虽然他只是个小卒，但至少是一种突破，嗯……”工藤新一看着那人手里的符咒和瓶子，“当然那些东西也要。”

“那我们就带着他回总部吗？”琴酒问道。

“随便找个人叫他带回去好了，难得旅游，我们再逛逛嘛～”工藤新一这时又仿佛一个期待继续玩，不想回家的孩子了。

琴酒只是沉默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