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地方的基础衙门都没有过多的资金支持。这右武镇的巡检司跟当初抓住抓住田奉全的华府县巡检司没法比,就几间破旧的瓦房子,没有气派的大门,没有宽阔的庭院。
两个手下干净利索地直接将左右分开的小门给踹了开来,田奉全一点没敢犹豫,直接迈进了巡检司的瓦房。
或许当差十几年了,也没见过如此蛮横的主。屋内人一见到有人闯入,只是一愣,就僵在原地没了什么动静。
“你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巡检打扮的首先长了嘴。
“刚抓的一个和尚在哪?”田奉全扫视着屋内,却并没有发现什么。
那个巡检还想再问一遍他是谁,结果就见田奉全的手下穿着飞鱼服和斑锦服走进来不少。
再怎么都是当职的,一见穿飞鱼服的出现,屋内人立马吓得通通站了起来。
他们是把田奉全这群手下当成了锦衣卫了,而锦衣卫在大明,那可是绝对的冷血霸气,不容置疑,雷厉风行的存在。他们可是象征着皇帝的威严。
“在,在,在旁边的牢间。”巡检指了指旁边的屋子。
两个有眼力见的弓手立马在前面引路,将田奉全等人带到了马厩旁边的一个小屋子。
巡检司的弓手,并不是带着弓箭弩机的士兵。而是给巡检当助手的一种职业。没官没衔,但还拿着地方的俸禄,勉强糊日。有的地方,也称他们为引事。
巡检司的牢间一般简陋一些,因为这种地方不是长时间关押犯人的。所以只是一个小屋子,门口连木门都没有,只用一个铁栅栏门锁着。
透过铁栅栏,弓手往里面瞧了一眼,随即发出“咦”的一声。
田奉全顿感不妙,也跟着过去看了一眼。
屋内空空如也,除了些垫在地上的破茅草和一个屎尿桶以外,其他什么都没有。
这时屋内剩下的两个人也跟了出来,田奉全气愤地一把抓住了刚才说话的那个巡检的脖子。
“人呢?”
巡检明显被吓了一跳,浑身颤抖地立刻瘫软在地:“我,我,我也不知道啊,明明抓来的时候,就关在里面。”
田奉全一脚将他踹个人仰马翻,而后恶狠狠地瞪着剩下的巡检。
“我,我可能知道他在哪。”这个一个稍微年轻的巡检慌张地抬了抬手臂。
“说!”程潇利剑出鞘,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年轻的巡检瞬间就跪了下来:“他,他可能被我们头给拉到矿山了。”
“你们头?”田奉全走到近前。
“正是,我们是副巡检,我们头才是正的。他家亲戚在安溪有个石矿,我们抓到的人,攒够两三个,就都送到那里去了。不过这次我也不敢肯定。”
“放你娘的狗臭屁!什么叫你也不肯定?”程潇晃了晃手里的佩剑。
年轻的副巡检立马尖叫一声:“啊,不是,最近我们这也没人闹事。所以就抓了那么一个和尚。按说就他一个人,我们巡检不会单独跑一趟。”
“那你们巡检到底在哪?”田奉全已经没了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