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断手从田奉全的身边飞了过去,再就听到了一声“啊”的惨叫。
田奉全赶紧回头看去,冯三捂着胳膊痛苦地跪在地上哀嚎。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本来田奉全以为事情已定,就想带人离去。结果冯三以为田奉全就是那个祸首,除去就可。随即抽出一把匕首,直接刺向了田奉全的后腰。
可冯三忘了他身旁可都是田奉全的人。程潇眼疾手快,抢下阴兵锈蚀的佩刀,一刀就砍掉了冯三的胳膊。就在田奉全转身回头看的时候,另一个阴兵冲了过来,又一刀将冯三的头颅砍了下来。
冯三的脑袋骨碌碌地一直滚到白云豹的脚下,白云豹一抬脚就踩住了他的脑袋。随后一声哀叹,将冯三的头颅捡了起来。
“傻小子,怎么这么傻?”白云豹苦笑着。
“白云豹。”田奉全靠了过去。
“你说。”
“你比我强。”
白云豹淡淡地看了田奉全一眼,但不难从他眼中看出一丝惊讶。
于是,田奉全继续说到:“不知道你看没看过,几年前蕲州荆王府纪善吴承恩吴老有套书叫《西游释厄传》,在我们道教中称《西游证道书》。后来有些说书人给改名叫《西游记》。你挺像其中的唐玄奘。”
“怎讲?”白云豹不解。
“不管何等顽劣鬼神,都能被玄奘尽其所用,并互相以性命相托。而我不能,今天如若不是我用众人生命相要挟,估计跟我走的人不会这么多。”
“你过奖了。”
“行了,时间也不早了,厚葬冯三之后,你们也尽快离开吧。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再行恶施劫。”田奉全说罢,带众人和阴兵离去。
田奉全的话不假,而且他看人也越来越准。跟他走的那些骅铖卫的老兄弟们,特别是程潇,基本可以做到了三两步一回头。
就在白云豹掩面失声的时候,程潇的脚步停顿,甚至更多了一丝不舍。
可军人的骨子里的根本就是遵从命令。几分钟过后,属于田奉全的人,全部走出了山寨。
“程潇!”田奉全跨上快马。
“在!”程潇立马恢复到以前当兵的样子。
“派几波人通知附近官府和军营,近日对定平山撤离匪众,不得阻拦,更不得刁难。”
“是,可是老大,他们能信我们这红口白牙么?”程潇有点担忧。
田奉全意念集中,手握一把黄豆:“撒豆成兵,御!”
“嘭”!“嘭”!“嘭”!“嘭”!
一堆锦衣卫的飞鱼服和斑锦服映入众人眼帘,衣服上面全部都带着近卫的腰牌。
“当初成立骅铖卫的时候,就到处征战,没有时间带你们做一套咱们特有的服装。这次你们先将就穿,回去以后,我必将你们失去的,都给你们全部补回来。”田奉全说得情深意切、慷慨激昂。
是啊,斑锦服代表了锦衣卫的独特威严,飞鱼服又是锦衣卫中佼佼者的象征。田奉全当初只是带着刚成立的骅铖卫到处征讨,却没想过给他们一个可以趾高气昂的“正名”。
没了山匪的威胁,田奉全带着剩余众人直奔三河子。由于白贝是个惹事鬼,田奉全故意冷落了她,将程潇叫到身边,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