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精大本营中用来聚餐的地方真是够大的。除了外面警戒放哨的,其他一二百雇佣兵全聚在屋内,这房子还显得空旷有余。
田奉全算是帮了蟒精一个大忙,也被蟒精请到了跟蟒精旁边坐下。
谁料几杯酒下肚,蟒精和手下们就逐渐放开了自我,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流氓加无赖的样子。
“哈,谁能想到,这小子竟然是你们大姐大的男人。”蟒精站了起来,一手拿着瓶香槟,一手抓起田奉全的衣领。
田奉全就像被拎小鸡子一样,毫无防备地被蟒精揪了起来。他厌烦地一把甩掉蟒精的脏手,随又独自坐了下来,脸上立马显现出万分的厌恶。
老薛见势不妙,急忙跟田奉全换了个座位。可就这一个举动,让雇佣兵们瞅着老薛这护着小媳妇一般的举动,再一次大笑起来。
要不是对面人多,田奉全真想变出一把重机枪把这群兵痞子全给突突了。但眼下老薛的大手一直在他的肩膀上按着,他也只好强压着怒气坐在原地。
蟒精可不管这一套,端着酒瓶绕过老薛,又来到了田奉全的身边。
“老大,你有点喝多了,咱先坐下来。”老薛抓住蟒精的胳膊,想把他拽回原位。
“老薛,你放开!什么时候见香槟能把爷们我灌醉了?我今天是高兴,这花儿的男人帮我和兄弟们完成了一个几百万的单子,我得谢谢他,我得敬他一杯。”蟒精说着,就将田奉全身前的酒杯倒满了香槟。
雇佣兵,这群天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家伙们真是不拘小节,香槟就像水一样,被倒在碗里和几两那样的大水杯中当水饮用。
蟒精刚才那下,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上头了。香槟瓶子被迅速倒了过来,酒水碰到杯子被瞬间反弹溅了出来,洒得田奉全衣服裤子上全是。
“你特么没完了?”田奉全抓住蟒精的衣领就要抬手给他一拳。
和事佬老薛赶紧一把将蟒精拉到身后,并用挂在凳子上的外衣给田奉全擦着衣服,还一边嘟囔着蟒精喝多了,别跟他一般见识的话。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不知好歹的蟒精在摇晃中竟然脱下了自己的外套,也学着老薛的样子,凑上来给田奉全擦衣服。但擦了几下衣服,蟒精又拿着外套去擦桌子上的酒水,然后再反过头来,再擦田奉全的衣服。
就这样,田奉全的衣服被蟒精越擦越湿,本来星星点点的湿痕彻底连成一片,裤子上就跟被尿了一样,不堪入目。
田奉全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可蟒精却越擦越起劲。给田奉全擦裤子的时候,蟒精还时不时地故意使劲地按几下。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田奉全右拳带着风声一般直接砸向蟒精的太阳穴。
蟒精一个闪身,田奉全的拳头竟落了个空。
太快了!田奉全心里不禁感叹,一个喝成这样的家伙的身手尚且如此,那他在清醒的时候,得是什么样子?
怎料蟒精在躲过田奉全一击之后,立马换了个神态,停止了身板,一脸严肃地看着身后的雇佣兵兄弟们。
空气瞬间凝结了,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
手下人大惑不解地通通将目光聚焦到瞬间清醒的蟒精身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还挺大!哈哈哈。”蟒精突然弯着腰笑了起来,活像个臭流氓一样。
蟒精这一句话再次见屋内的活跃气氛点燃,待他手下人反应过来之后,房顶立刻就像要被掀翻了一样。
老薛死命地抱住想上前跟蟒精拼命的田奉全,并一个劲安慰着,蟒精就是那么个玩意,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开个玩笑么,看看你的脸色!还真当我喝多了?老薛,你也当我喝多了?忘了我被各国政府撵成狗的时候,一天喝多少?我都练出来了!哈哈哈。”蟒精大笑着,又拿起香槟瓶子直接塞进嘴里,闷了一口:“为什么我和大家今晚喝这像马尿一样的香槟?老薛,田奉全你也听着,老子不是没有烈酒,老子的伏特加能装满一货柜!庆祝归庆祝,老子得随时保持清醒,老子永远不会再像丧家犬一样,再从头再来一次!永远不会……”
还没等蟒精絮叨完,田奉全就骂了一句神经病,然后推开老薛,自己走了出去。
蟒精这个雇佣兵头子,田奉全打心里烦得要死。要不是念着爱妻七娘跟他有点交情,要不是念着他发消息说是能帮田奉全回到明朝,田奉全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见这混蛋一面。
晚餐也没吃踏实,现在也没什么地方可去,田奉全只好悻悻地往自己的房间踱着步。
老薛可能是安抚好了蟒精,急忙又追上了田奉全,一条胳膊搭在田奉全的肩膀上,俩人像哥们一样一起往住处走去。
“啊,你放开,放开我,我就是过来送水的。”一个女人的叫喊声突然传了过来。
田奉全寻着声紧走了几步,这才发现一个南亚特殊装扮的女人正被一个伤员调戏着,细细白白的胳膊被那个伤员死死地钳在手中不能挣脱分毫,水被晃悠得从水桶洒了一地。
这个女人一边挣扎,一边求饶,还时不时夹杂一些缅语之类的话,反正田奉全是听不懂。
田奉全紧走了两步,竟又被老薛拉住。
老薛摇了摇头:“不要管。”
身为前雇佣兵的老薛,对于这种事真是以习为常。蟒精的驻地还算好的,这个地方的雇佣兵和毒贩大本营,哪个不是常驻肉妹,哪个不是逼良为娼。
憋了一肚子气的田奉全可不管那些,甩开老薛的手臂之后,抡着胳膊就给那个伤病一顿暴揍。
在女人一阵尖叫中,田奉全将这几天的火气全部撒给了那个伤兵。直到老薛拼命地拉住他之后,田奉全才注意到那个伤兵已经口吐鲜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了。
回到住处之后,因为这地方没有热水器和洗澡水,所以田奉全和老薛只能简简单单地洗漱一番,毕竟都是老爷们,稍微有点体味也无所谓了,谁也不嫌弃谁,合上衣服刚要打算就寝,门外就传来一阵轻柔地敲门声。
老薛以为是蟒精为了刚才那个伤兵过来责难的,急忙摆了摆手,他自己跳下床去开门。
结果门一开,两个人都傻了。
进门的是刚才那个被救的女子,身上只裹了一个浴巾,怯怯地走了进来。看样子是刚刚洗过澡,因为头发是湿湿的,紧紧地黏在一起。
“老薛,赶紧出来!别当电灯泡!他喜欢,我就给他送过来了,省得说我招待不周!”蟒精果然在外面。
老薛尴尬地看了一眼田奉全,只好闪身让女人走了进来,自己迈腿就要出去。
“回来!关门!”田奉全叫住老薛。
老薛关上门,不解地看着田奉全。
“脱衣服!”田奉全指了指老薛,又指了指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