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头

绍熙三年夏，太湖上泛舟纳凉的船只来来往往好不热闹。远远的，一艘小船从湖心慢慢向着岸边驶来。

小船靠岸，先下来一位中年富态得男人，跟着一位面容姣好的中年女子扶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慢慢下得船来。

男人回头看了看扶着少女的中年女子说道“夫人，前面就到雾尽山了，只要找到了昀丙道长，莲儿就算得救了。”

女子担心的瞧了瞧怀中得少女，一脸悲怆道，“只盼韵丙道长近日没有出门云游，若不然莲儿毒发身亡，我也跟着莲儿去了算了，省的在这世间伤心难过。”

男人伸手抱着女子安慰道“不会的，韵丙道长年事已高，自从十年前来到雾尽山隐居，已有多年未曾听说江湖上有他的踪迹了，想来不会出门云游的。”

说话间，早有在此等候的马车来到三人面前，赶车的马夫走到男人面前抱手行礼，“老爷，山路崎岖，还是让小人送您去雾尽山吧？”

男人摆了摆手，“不必了，韵丙道长喜静，人多了怕是会让道长不喜，还是我亲自赶车带着莲儿上山吧。你就在此等着，若临安来了消息你再上山告诉我。”

说罢转身扶妻女上车，自己则牵马而行，缓缓向着雾尽山而去。

车夫看着远去得马车，抱手行了一礼，转身走到码头上在显眼处用石头画上一个符号。然后走入人群中消失不见。

凡湖泽水网密布之地，深秋必然会起大雾。雾尽山则因处风口，浓雾到此尽数被风吹散而得名。

此时盛夏，雾尽山山腰处的小院里，一个少年端碗站在屋檐下，看着院子里瞪着眼睛望向对方的两位须发皆白的老人。

两位老人中间隔着一方木桌，桌上摆着两副碗筷和几道精致的菜肴。奇怪的是除了中间一道鱼粥没有动过之外，其他几道菜都所剩无几。

眼看两位老人须发衣袂无风飞舞，少年一脸无奈的开口，“两位师父，为了一碗鱼粥至于吗？”

两位老人同时回头冲着少年喊道，“至于…”

左边瘦长脸老人说到，“吴胖子，这鱼可是我钓来的，凭什么你一句话就全部归你？”

右边胖圆脸老人冷战一声，“哼，老牛鼻子，要不是我，你敢吃这鱼吗？那可是河豚？”

瘦长脸老人说道，“河豚，那又如何，又不是你做的。”

胖圆脸老人接话，“要不是我教这小子河豚的做法，他能做的了河豚？”

少年试探般开口，“要不您二位先打，鱼粥我先吃着？”

听的此言，两位老人立马同时收手。胖老人看着瘦老人说道，“一人一半。”

瘦老人看向少年，“还不过来分粥。”

少年听得此话，赶紧跑到桌边给两位老人一人盛了一碗鱼粥，一边递给老人一边对着瘦老人说到，“韵丙师父，您和不吃师父两人加起来都快二百岁了吧？怎么还这么大火气，为了一碗鱼粥就能动上手。”

接着有对胖老人说到，“还有不吃师父，怎么说鱼也是韵丙师父钓回来的，您一开口全部要了也说不过去吧？”

少年口中的韵丙师父正待开口，小院门口的小路转角处一中年男子牵着一辆马车缓缓向着小院走来。

少年顺着韵丙师父的目光看去，中年男子已在小院门口停下了马车。

少年还未出声询问，中年男子却已开口向韵丙道长抱拳问道，“敢问前辈可是韵丙道长？”

作者有话说。河豚有剧毒，千万不要自己试着做河豚食用。书中只是故事情节需要，在古代吃河豚的人可没有几个活下来的。只是近代科技的发展，让人类可以把河豚毒素处理干净。但是那需要及其严苛的培训才可以达到。切记，河豚有剧毒，千万不要自己试着做河豚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