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我别欺负你

张日山开车很认真，我盯着前面的路，头歪了歪，靠向他。

齐欢“去哪儿？”

张日山“去了，你就知道了。”

齐欢“行吧。”

我点头，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张日山侧过头来看我，给我递了一瓶矿泉水。

张日山“给杯水，先别睡。”

齐欢“好。”

我点头，双手仅仅抓着矿泉水，许是我力气太大了，瓶子都要被我抓变形了。

兜兜转转，我没想到他会带我来见陈皮。

我和他并肩走着，进了客厅，陈皮正在喝茶，一抬头见到我和张日山的到来很是惊讶。

陈皮“你俩一起来的？”

张日山“不然呢？”

张日山坐在陈皮对面，拍了拍自己一旁的空，示意我坐在他旁边。

我走过去，坐下。

陈皮“有什么事吗？”

张日山“她想起来一部分的事了。”

陈皮“想起来什么了？”

陈皮挑了挑眉，虽然有点惊讶，但还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

我睁大眼看着张日山。

我也没说我想起来什么啊。

齐欢“我……”

我尝试的用看朋友的眼神看着陈皮，但是他的脸上长满了皱纹，我忍住不想笑，这几分钟，我想了我这一生最难受的事，才不至于让自己笑出来，可惜我没有什么难受的事，又或者说，我根本没有几件事是自己记得住的。

齐欢“阿四？”

果然，在我喊陈皮“阿四”的那一刻，他的脸色黑了不少，但尽量把生气表现的不那么刻意。

他咬牙切齿的看着我。

陈皮“还想到了什么？”

齐欢“我也没想到什么，我这些都是做梦梦到的。”

陈皮“你这梦做的也倒是稀奇，难不成中邪了？”

齐欢“…………”

陈皮“那你说说，你还梦到了什么？”

他刻意强调了梦字。

齐欢“我还梦到了六爷…”

陈皮“春梦？”

齐欢“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陈皮“年纪大了，就是有点不太正经，你多担待一点。”

齐欢“………”

陈皮“接着说吧。”

他们也许是让我放松才说一些不着调的话的，当然，这也是我猜的。

齐欢“我梦到老六，我不能确定是不是他，因为我在梦里看不清任何人的脸，我只能通过一些细节判断他们是谁？”

陈皮“哪些细节？”

齐欢“比如他说让我不要欺负你，说你的九勾爪不是闹着玩的。”

陈皮“………”

他深吸一口气。

陈皮“那你为什么欺负我？”

齐欢“好像是，因为…你抓螃蟹给二爷夫人，被我给抢了，然后你要动手，我就去找他了，他让我不要老是欺负你。”

陈皮“………”

陈皮挑了挑眉，看着张日山。

陈皮“她以前老偷我螃蟹，是真的气人。”

张日山“原来，你那时候就会偷东西了？”

陈皮“你没被她偷过东西吗？”

张日山摇了摇头。

张日山“我那个时候一心跟着佛爷，什么都没有，所以她都不乐意偷。”

齐欢“………”

我低头，这些事，我全然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