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郡王这才好意思开口:“小王找莞嫔确实有事,希望莞嫔听了能理解小王。”
甄嬛微微颔首,果郡王又说:“小王与福晋琴瑟和鸣,尤其最不喜欢后宅之争,所以小王不准备纳妾。近日浣碧姑娘多次往凝晖堂去…”
还未等果郡王说完,甄嬛便明白了,“王爷说的事本宫明白,请王爷与福晋放心,本宫会好好教导浣碧。”
宫宴结束,甄嬛回到宫中,把一众侍女都打发出去,独留浣碧一人。
“打扮得这样娇艳,真以为这样便能得到果郡王的心么?”
浣碧抬起头,诧异地盯着甄嬛,“小主,你怎么知道…”
甄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怎么知道的你自不必管,只是我今日跟你说的话你要记住了。一个女人若想赢得一个男人的心,靠的不是粉嫩的衣裙,精致的首饰,而是她的内在。”
浣碧小声嘟囔:“奴婢不过是个宫女,平日连诗书都摸不着,能有什么学识。”
“我说的内在不止是学识,你若谨守本分,善良娴静,照样能让别人对你刮目相看。倘若你不知廉耻,明知人家对你无意,还要上赶着贴上去,那便是你的错失了。”
浣碧忿忿地瞪着甄嬛,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来。
“小主明知奴婢是什么身份,何苦说这样的话来刺奴婢的心呢。奴婢若与小主一样,许配给果郡王为嫡福晋都有可能。”
甄嬛皱眉,轻叹一声:“可王爷无意于你,你一厢情愿又有何用呢。”
浣碧垂着头,什么都听不进去,“说到底,小主也看不起奴婢…”
甄嬛欲解释,浣碧抹了把泪跑了出去。
自从果郡王娶了孟静娴,浣碧就没有一天是让甄嬛省心的,她知道自己刚刚的话说得太重,只是若不如此,怎能打消浣碧的念头。
承乾宫修葺完毕后,甄嬛带着胧月搬了进去,如此一来更引得六宫侧目。
景仁宫内,皇后无精打采地修剪花枝,剪秋道:“娘娘,您都修剪了半个时辰了,这花儿已经很漂亮了。”
皇后轻轻叹了口气,“安常在如今越发不济,本宫也是心烦啊。”
剪秋亦叹道:“安常在几番得宠失宠,如今竟又栽了跟头,实在是辜负了娘娘对她的厚爱。”
皇后揉着太阳穴,愁道:“安常在没本事,几次被莞嫔压得抬不起头来,齐妃位分虽高,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本宫身边…不能没有可用的人啊。”
剪秋道:“皇上不选秀,王公大臣进献的女子也多被送了出去,娘娘若想培养一个自己人,还是得着眼于宫里。”
皇后思索片刻,问道:“与莞嫔同一批选秀入宫的不是还有一个博尔济吉特贵人么?”
“博尔济吉特贵人虽出身蒙古,但皇上多注重满汉一家,她入了宫也不过只得了两三日恩宠,便被皇上抛诸脑后了。”
皇后睇剪秋一眼,露出一丝不动声色的微笑,“越是这样的人才好呢。当日安常在凭什么得宠?不就是皇上对她没什么印象,又见她才艺颇多么?”
过了几日,剪秋去内务府给皇后拿料子,正巧碰上博尔济吉特贵人身边的云娇来领月例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