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无忧沉默良久,却连一个字儿都吐不出来,只是双目有点儿空洞的望着斜下方,像是没听到安父接踵而至的问询,手指自顾自的扣着硬实的沙发座。
没听见想要的答复,正值壮年的男人朝安无忧礼貌性的笑着,正如同他之前应付这些虚伪至极的董事们一般僵硬。
被翟潇闻用指尖儿轻怼了一下她才回过神,在阳光倾缓之时采滞了一下,冬日里的骄阳透过覆盖在窗户前的深灰色窗帘。
那抹吝啬的光线趁机照了进来,落到了坐在她对面的男子身上。
被优质染发剂晕染生成的棕黑色头发被那日光村托的多了几分仙气,他本就生的漂亮,在这般照耀下,将他的貌美描绘地更加明目张胆。
虽然是四十几岁的人了,却仍旧年轻的像是青年人,一点也不显老,反而美的令人窒息。
他笑意远远未及眼底,一层层怒意堆叠,从温润的表面里透出来,周遭都变得有点冰冷。
翟潇闻虽说心里担心着紧,面儿上却不能表现出来,毕竟是个外人,不能掺和。
安无忧身子往后退了退,后背靠上沙发,施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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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无忧.“我不是谁的附属品,永远都不是。”
安无忧.“所以不是我本意的事情,我绝不会做。”
她的眼睛很漂亮,此时也是坚定的令人生畏,望见了男人眼底那抹很快被镇压的震惊。
“忧忧,我记得你是听话的。”
他仍旧保持着微笑,声音有点发冷,但安无忧根本没怕。
她还是强硬的不理睬他,这件事情本来就狠狠地踩在她底线上,对她来说没有爱情的婚姻就是牢狱。
安父脸上这才浮现出愠色,抿直了嘴唇撑着面前的工作台,脸色涨红,声音被刻意的放缓压低。
“安无忧你是不是有点不知好歹?你知道这件事情有关整个安家的脸面吗,嗯?”
她被这么一骂,声线有些颤抖,但语言间没有退弱。
安无忧.“可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指腹为婚这一套现在还在沿用吗?”
她原本想说,这不是为安家的脸面,而是为您的脸面吧。
但这么一说又有失分寸,作为有修养的女孩,她原本就不想说出来这种不肖的话语来。
翟潇闻知道这鱼是摸不了了,站起来做和事佬。
翟潇闻.“叔叔你先别动怒,其实无忧说的也挺对的,您也考虑考虑?”
他一向很聪明理智,说话也是一直保持中立从不惹怒任何一个人,谁的火也烧不到他的身上,但一直恪守的老实原则轻轻易易被安无忧打破。
他这次的发言就是彻彻底底的偏向她那边,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保护的意味。
安父当然无法对着一个外人发火,他只是摇了摇头,语气颇有点难堪。
“这是家族的大事,不可胡闹啊。”
“忧忧,让你张叔送翟潇闻和你回家,这几天就别到处跑了,静下来想一想。”
他的语气极尽温和,但安无忧知道他的话分量有多重。
她站起身来微微欠身,算是道歉,然后就牵着翟潇闻的衣袖走出办公室。
直到到大堂,她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