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闹哄哄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走出一个有着长胡子的老头,名为羊咩,他缓缓摸着他的山羊胡。
长生一向对别人冷漠无情,可面对他守护的族人时,他还是会有点好脸色,但前提是你不要招惹他。
“长生啊,我们刚刚看见这里突然爆发一阵仙力,可我们这是魔界啊,仙力在此处应该不可能出现才对啊。”
长生听到他这么一说,先是环顾一圈周围,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他从怀中拿出一串铃铛。
众人连忙看向那串铃铛,可铃铛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反而跟普通的铃铛相比,显得格外暗沉。
“这不是铃铛吗?跟仙力有什么关系啊?”
羊咩是靠得最近观赏的人,他用手拨动一下铃铛,铃铛发出的声音不如其他的铃铛声那般清脆,声音是低沉、沉闷的。
长生摇头笑了笑,随即手轻轻一挥,只见刚刚还暗沉的铃铛逐渐发出光亮,突然之间爆出巨光,伴随着纯净的仙力。
吓得羊咩与众人立即往后四处散开,仙力对他们魔界的人来说,还是会造成一定的伤害,尤其是最纯净的仙力。
好在长生立即将铃铛困住,没有让仙力继续散发出来,铃铛一瞬间就恢复了暗沉。
“你们看到的仙力便是这个铃铛散出的,我需要立即处理这个铃铛,不知大家还有什么事吗?”
“没事了,没事了,我们现在就回去。”
他们只是好奇仙力何处来,如今见识过铃铛的厉害了,自然也没有什么事,他们迅速就各自散开了。
没一会,就留下了长生独自一人,确认周围没有人以后,长生面色逐渐从红润变成苍白,他猛得咳出一口血。
他用手抹掉嘴角残留的血渍,看着手中的血渍,他勾唇轻笑一声,拿出一块手绢缓缓擦干净手上的血渍。
石屋内,一白围着躺在石床上的文斯妍转来转去,明明看起来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仙界之人,可她体内的仙力竟如此纯净。
长生走进来,就看见一白就像个笨蛋一样不停地围着石床上的文斯妍转,看起来他好像对文斯妍心动了一样。
“刚刚那股仙力怎么回事?”
长生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专心致志思考的一白心中一慌,他连忙扭头看过去,看到来者是长生以后,他这才松了口气。
“她看起来明明那么的普通,也长得不像我认识的那几个仙界的人,这些年也没有听说有谁生了这么一个纯净仙力的人... ...如果排除这些问题,那只剩下最后一个,她体内应该有什么东西,需要禁制来压制。可下禁制的人担心会有人发现,并解除了这个禁制,特意往她体内输了不少的仙力,以往万一有人... ...所以我们一触碰到她身体里的禁制,仙力自然会反抗。”
“她身体里会有什么,需要仙界的人特意下此禁制?”
问题一出,一白认真思考了一阵,他眉毛紧凑了好一会,都没有想出任何想法。
毕竟在他的记忆中,仙界许多的宝贝,偷的都偷过来了,还能有什么这么值得下禁制,不过他们偷了仙界这么多东西,仙界的人都没有说半句,甚至都没有过来追回那些宝贝,这又是因为什么呢?
长生看他思考了这么久,都没有得出想要的答案,正要开口说其他的时候,一阵杀气直奔他们而来,看来来的人应当是不得了之人,不然杀气怎么会这么的重。
不出意料,他们的眼前顿时出现了一人,他身着一身白色长袍,头顶用一顶玉冠束起头发,手中拿着一块玉佩,那双蓝色的眼眸看似多情又冷漠,神情尽显威严。
自从那场仙魔大战以后,天帝便没有再出现过众人面前,因此有不少的人议论纷纷,可长生在那场大战时,尚且年轻,便没有上过战场,自然是没有见过仙帝。
而一白就不一样了,他曾经跟随着父皇去祝贺仙帝寿诞,见证过那场寿诞的盛大,自然也是见过天帝致君。
父皇死在仙魔大战以后,大哥便带着他们叛变仙界,因为许多人都觉得是天帝先引起的战争,才会导致鲛族的亲人死去,大家还觉得自己做对了,可当他在魔界再次看见天帝时,一白只感觉愧疚油然而生。
明明眼前的这个男人那么的相信鲛族,在仙魔大战后停止以后,仙界的人为了安抚鲛族那些死去的亲人,可是没少给鲛族各种宝贝,可鲛族不但不领情,甚至偷他们的宝贝跑路,还直接光明正大地叛变到魔族。
长生看这个来的人那么年轻,身上的仙力还那么的明显,不仅没有收敛起来,还敢直接闯进魔界,可真的是对自己的能力自信,长生望着他的眼神格外的阴沉。
他还没有开口说话,一白就扯住他的手往后一拉,看着致君的眼神十分警惕,他僵硬地勾起唇角笑了笑。
“不知仙君来此处,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毕竟这里是魔界,你如此随意地来去,可不是什么好... ...”
一白还没说完话,身后的长生用力一拽,一白踉踉跄跄地往后退了几步,长生站在他的面前。
“你跟他说那么多做什么?他作为仙界的人,竟这么嚣张地出现在魔界,那自然是来引... ...”
他话也还没说完,天帝手轻轻一挥,两人就直接飞弹出去,然后粘在石墙上动弹不得,就连说话也没有声音。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天帝缓缓走过来,他偏过头看着昏睡在石床上的文斯妍,眼里都是满满的心疼,手轻轻抚上文斯妍苍白的脸,可很快又收了起来,他抬眸看了眼长生和一白,然后直接抱起文斯妍,转身就离开了。
长生和一白眼看他要走了,不停地在那晃动和无声地呐喊,可致君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们,直接带着文斯妍走了,留下可怜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