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无法进入后山帮助宫子羽,三域试炼的第一域,宫子羽将近一个月才通过。
宫尚角和宫远徵则是在这一个月里查清了宫子羽那“见不得人”的身世,当然,这其中也有人阻挠。
他们先是找到了雾姬夫人这个人证,说服了她,后是去了医馆查看档案记录,还从羽宫抢来了一半的医案。
角宫,没合紧的门缝里发出一阵闷哼。
宫远徵背上青一块紫一块,他躺在床上,宫尚角在给他涂跌打药。他紧紧握着床边的柱子,药酒擦过瘀青处,他疼得咬紧牙关,引得青筋暴起。
金繁那几招都是死手,让他几乎内伤,宫远徵咬着牙:“区区绿玉侍怎么会如此厉害?”
他一方面是疑惑,一方面又怕哥哥笑话,“按他的实力,至少也是个黄玉侍!”
“我回头查一下金繁。”宫尚角涂好药,把宫远徵的衣服拉好。
宫远徵目光里有些愧疚:“哥,医案我只拿到一半,要怎么指证宫子羽……”
话还没说完,他就看见宫尚角突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目光凝重地转向门口,宫尚角抓到了在门口偷听的上官浅,而上官浅说她有办法把东西拿回来。
另一边,虽然不能去后山,但云为衫也不能让宫子羽失去执刃的身份,只能在外面尽力帮他,在得知金繁和宫远徵的打斗后,她主动找上了雾姬夫人。
她在雾姬夫人出招的动作中,猜到了她就是无名,但她并没有点破,而是和她商讨起如何帮助宫子羽。
角宫和羽宫内斗得厉害,上官芷也看得开心,这要是内斗得再厉害些,恐怕都不用无锋动手了。
因为月长老被无名所杀,宫子羽的试炼暂时中断,回到前山调查谁是无名。
而宫尚角和宫远徵也借此机会来揭露宫子羽的身份,只是没想到他们找到的线索和人证,在最后时刻刺向了他们。
“我雾姬在此对天起誓,宫子羽,确实是宫鸿羽和兰夫人的亲生儿子!”
那本医案也是宫尚角母亲的医案。
医馆,看着满脸委屈地坐在台阶上的宫远徵,上官浅挑了挑眉,“徵公子这是被角公子赶出来了?”
“这里是我家,我想在哪就在哪。”不知道为什么,一向说话硬气的宫远徵此刻竟显得底气不足,语气中莫名多了一分孩子式的委屈。
“好好好,”上官芷也没有惹他,坐到他身边,偏头看向他,“来,和姐姐说说,都发生了什么。”
宫远徵瞪大了眼睛看向她,“什么姐姐!”
“我比你大,你当然要叫我姐姐了。远徵弟、弟。”上官芷眸中带着戏谑的笑意。
宫远徵想要反驳,可是上官芷笑意盈盈地摇着手中的药瓶,虽然什么都没说,却能感觉到她威胁的意思。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是啊,姐、姐。”
他有些气闷,移开视线,盯着一个地方发着呆,也不和她说话。
他也不知道上官芷是什么时候离开,端来一盘糕点的,她使劲揉了揉他的发顶,把他揉回神了,“远徵弟弟,尝尝姐姐给你做的糕点吧。”
宫远徵翻了个白眼,撇了撇嘴,却体嫌口正直地拿了一块糕点吃起来。
“哥哥曾经有个亲弟弟……疼爱的弟弟……”
“角公子最疼爱的弟弟不是你吗?”
宫远徵的眉心皱了一下,上官芷第一次在这个乖戾少年脸上看见一丝脆弱和悲伤。
“在哥哥心中,没人比得上朗弟弟。”
“我怎么没见过朗弟弟?”她记得情报里好像提过宫尚角的弟弟,朗……宫朗角。
宫远徵露出愤恨而悲伤的表情,“十年前,他与泠夫人都被无锋杀了。”
上官芷不再说话,静静地坐在一旁。
宫远徵回过神来,看向她,语气变得严厉,“总而言之,你别胡乱打听了。”
“好。”她点了点头,又塞了一块糕点给他。
少年嫌弃地“切”了一声,狠狠咬上了那块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