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这么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很影响我思考啊。”
李莲花虽然没有看云倾,但是却感受到了她的灼灼目光,像是要把他燃烧了似的。
云倾挑眉,起身来到李莲花的对面,弯下腰趴在桌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戏谑道:“怎么?你的心被我盯乱了?‘砰砰砰’地狂跳了?”
李莲花抬起眼皮看了云倾一眼,嘴角勾了一下,“那倒不至于。”
虽然云倾说得一点都没错,但是他不会承认的。
“哼,嘴硬!”
云倾一看他那故作洒脱之下的闪躲,就知道他撒谎了。
一个人的嘴巴可能会骗人,但是他的眼神和不自觉流露出来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云倾知道李莲花的心思,她不和他计较,反正最后他肯定会打脸的。
李莲花放下手中的药材,刚想说话,云倾见他申请凝重,大概能猜到他会说自己命不久矣这种话,于是迅速伸手捂着他的嘴巴,制止了他。
“停,你不要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编故事,我不想听你用一个谎言来圆另一个谎言,你赶紧研制解药,就当我不存在哈。”
云倾“嘚嘚嘚嘚”地一顿输出之后,不待李莲花说什么,就直起腰身,走到门口,坐在门槛上,靠着门框假装看风景。
然而,在她面前展现的,并不是应有的满池莲花的美景,而是满池残枝败叶的枯槁景象。
她回头扫视了一圈空荡荡的屋子,不由叹气。
“哎,可怜,可悲,可叹啊!”
“你在这里嘀咕什么呢?”
恰好方多病走了过来,但见云倾神情凄凉,自言自语,却听不清她说的什么。
又见她歪头坐在门槛上,于是凑上去调侃她:“你是不是给李莲花捣乱,被他骂了?”
“才不是呢。”
“方小宝你不要污蔑我,我可没骂她啊。”
云倾和李莲花同时说道。
方多病撇了撇嘴,“还真是异口同声呢。”
云倾白了他一眼,说道:“我只是感慨两位续弦夫人遇人不淑,所托非人,从古至今,这女子一旦结了婚,就可能以各种意想不到的形态或是出现在这里,或是出现在那里,出现在各种意想不到的地方,然后我就得出一结论:不婚不育保平安。”
屋内的李莲花听到最后一句话,抬眼看了云倾一眼,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
方多病还是第一次从一个女子口中听到这种“叛逆”的言论,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咋滴,你想铰了头发当姑子?”
说完,他看向屋内的李莲花。
如果云倾不想嫁人了,那李莲花怎么办啊,他年纪又大,身体又不好,难得遇到一个不嫌弃他的女子,结果偏偏被各种惨案刺激得想不开。
云倾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非也,非也,虽然现实让人对婚姻生畏,但若是遇到了良人,我还会勇敢地走进婚姻的殿堂的。”
“那你怕是没有机会了。”方多病惋惜地摇摇头。
“为何?”
云倾不明白,方多病不是不知道李莲花中毒这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