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的夜极静,夜色无边,清浅的新月遥遥在天际,夜风带起一树梨花的清香徐徐传遍整个承乾宫。
重重帷幔慢慢深深,四下里寂静无声。
乾隆支起半身,嘴唇含笑,望着眼前人,轻柔为她拭去眼尾的泪。
“不要了。”
梦中人眉头紧皱,娇唇不满呓语着。
乾隆摇头失笑,眼底的柔情倾泻而出,随即轻轻将锦被盖在温阮的身上,指尖不经意间触碰那光滑的肌肤。
乾隆眼眸一暗,一瞬间想到温阮泪眼漪漪连连告饶画面,身体立马又有了反应。但想到会伤到温阮的身体,乾隆只能按耐住心底的躁意。
紧紧搂住温阮,低头轻叹。“真是欠了你的,阮阮,下次,圆寿哥哥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温阮正睡得正好,却感觉耳边有人在吵吵,直接一掌拍了过去。
乾隆瞬间懵了,识海里的毛绒团傻眼了。
“别吵。”
温阮眼睛半睁不睁的,嘤咛一声,继而钻进乾隆的怀里。
乾隆失神片刻,望着怀里不安分的人,摇头无奈。
轻轻抚住那纤细的腰,让其更加贴近,继而头抵在温阮的头旋上,慢慢随着她平缓的气息,渐渐沉睡。
*
与此同时。
冷宫里,如懿想到白日里江与彬说的话,不觉搂紧单薄的身子。
她恨。
恨富察琅嬅处心积虑,也恨她愚蠢,蠢到那样的地步,被人算计了十来年,仍懵然其中,迟迟未知。
若不是江与彬过来诊治,她如何能得知,她这十几年未能有孕,竟然是因为这只赤金莲花镯。
零陵香。
好一个富察琅嬅,当真不愧是富察家的女儿。
如懿咬着唇,铁锈味灌满整个口腔。
惢心担忧看着如懿。“主儿,您当心点身体,咳咳咳。”
惢心的一声声咳嗽让如懿回了神,“惢心,你进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待会。”
见如懿如此说了,惢心也只能退下,留一地清净给如懿。
如懿望着一轮明月,死死咬着牙,滚烫的泪水在眼眶咝咝灼烧着,她只拼命仰着头,忍住,忍住,再忍住。
如懿握紧手中的一纸包,这东西还是她托江与彬带来的一记‘良药’。
从前是她无用,可是往后她再也不能继续无用下去。
如懿眼眸冷冽,胸腔上下起伏,滚滚恨意藏于其中。
如懿一夜不得眠。
*
温阮便睡得香甜,醒来的时候已是天色微明,床榻上已不见乾隆踪影。温阮心下不以为意,但想到头次侍寝还得去跟皇后请安。
温阮望着外头,扬声道。“谁在外头?”
守在殿外的宫女听着声,捧着洗漱用具和衣物鱼贯而入,为首的竟是毓瑚。
乍见亲近之人,温阮面带喜色,不由脱口唤道。“毓瑚姑姑~”
毓瑚听着软绵绵的声音,又见温阮亲昵的模样,心中一软,但仍是恪守着规矩,领着人跪下行礼。“请元贵人金安。”
温阮忙示意毓瑚起身。
毓瑚让宫人给温阮穿戴好衣物,一边给她梳妆,一边含笑说道。“皇上四更天就去上早朝了,见小主睡得沉,特地嘱咐了不许惊动您。”
温阮面带羞涩。
毓瑚只作不知,手里翻转间,为温阮那墨色如瀑的青丝挽了个弯月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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