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内有很多空房,几位可以随意,还有一间上房就留给温柔妹妹吧!”雷纯拍了拍温柔的手笑道。
宴清看了看还没有他腿高的九兮不由问道:“田纯姑娘,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晚上可否让九兮与你……”
“宴公子不必客气,晚上就让九兮与我同住吧!”
田纯当然知道宴清的意思,他一个大男人现在九兮又这么大了,当然不适合带着九兮一起睡。
“那就多谢田纯姑娘了。”
白愁飞站在宴清身后看着他们俩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心里有点不舒服。
他拉住宴清,“走吧,去看看房间。”
青年居高临下,半搂着宴清带着他来到空房处。
白愁飞和王小石的房间刚好一左一右把宴清夹在中间。
她们把东西放在房间里,又把里面的被褥之类的东西收拾好之后,就走出船舱来到甲板上。
三个人坐在甲板上钓鱼,白愁飞率先问道:“这趟送完匣子之后,你们打算去哪?”
“人活一生,重在游历,我在白须园呆够了,趁着师傅放我下山。我想到处去转转。
总说京城是天下的中心,我想去京城看看!等在京城待够了再去别的地方。你呢?”
白愁飞说,“我想留在京城,我要留在那里夺取功名。”
“取功名就一定要在京城吗?”王小石有着不解。
“那当然了,想要夺取功名,当然要在最光亮的地方,黑暗中的鲜花不如一条火镰。”
王小石可以看出白愁飞脸上的野心,和他心中的志向。
一旁的宴清撑着下巴若有所思,“这家伙用的好,也许是一把利刃。”
王小石又把目光转向宴清,“宴清那你呢!”
“我?我想涤荡这世间的黑暗。”
少年的眼眸映着这惨白的日光,天青色的瞳仁便有了那雪山之上波光潋滟的盈彻之意。
彼时王小石还不懂宴清的意思,只觉得这世间哪儿有什么黑暗。
后来的他甘愿为宴清口中的黎明耗尽满身骨血。
白愁飞的眼眸深邃,里面氤氲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另一边雷纯刚端起茶杯,就听见门外传来男人的声音,“大小姐。”
他的声音带着询问的意思。
雷纯笑了笑,“鱼上钩了。”
“老酒起窖了,砧板也洗好了。”
彼时日落西沉,晚霞氤氲。
雷纯带着侍卫端着好酒好菜在甲板上搭了个桌子,“今日我田纯能结交各位知音好友,乃是大喜。今夜好酒好菜敞开了吃!”
酒过三巡
他们终于撑不住了,九兮也被点了昏睡穴。
四人被人扶回自己房间,雷纯来到王小石的房间里翻找书箱,拿着里面的白玉匣子,刚要走的一瞬间。
身侧的烛火蓦然的晃动了一下,青年端着烛台,波光潋滟的眸子在彼时如同恶鬼一般,忽的一阵狂风吹过摇曳晦暗中便忽的燃尽了。
“没想到这次六分半堂的总堂主雷损居然舍得放雷纯……雷大小姐出来夺匣子。”
青年温润的声音在雷纯耳边如同惊雷一般炸响,她吓了一跳。
“你……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