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天寒地冻 我举起桃花 却痛失东风 所有的春天都死于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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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寻见沈听昼心情不佳也没有多留她,只是一路送沈听昼到门口,在她准备牵车的时候轻轻地抱了抱她。
池寻拍了拍沈听昼的后背。
池寻“听听,不要多想。”
池寻和沈听昼自大学时就是好闺蜜,池寻比任何人都了解沈听昼。
沈听昼是很典型的幸存者综合征患者。
幸存者综合征是指一个人认为从创伤事件中幸存的自己是有过错的,会因为自己幸存而感到困惑和内疚。
沈听昼始终认为儿时的那场事故有自己的过错,即便她也是受害者。
池寻还记得大学时期沈听昼请过一次假回去给母亲扫墓,待她返校时整个人都很疲惫,她面色苍白,行尸走肉般。
沈听昼骄傲惯了,再痛苦也只是淡淡地吐出一句有点累,然后躲进房间一天不出来。她不愿意让别人看到她消极的样子。
果然,这次也是一样。沈听昼淡淡地嗯了声,转身上了车。
身体上的伤可以治疗。
心理上的伤该怎么治愈。
池寻叹口气,静静地看着吴世勋一声不吭地上车,然后沈听昼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这一路,沈听昼没有说话,也没有放歌。
吴世勋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瞅沈听昼,她一直都沉着脸,和刚刚到酒吧雀跃的样子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吴世勋想安慰沈听昼,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到家后,沈听昼也是一声不吭地钻进了房间,将门砰得一声关上。
吴世勋站在门外踌躇了会,想着沈听昼今晚还没吃过饭,迈步到冰箱前打开冰箱,冰箱里有沈听昼早上刚买的菜。
吴世勋会煮饭的。
在孤儿院时,他跟着老院长学过一点。
吴世勋拿着菜到厨房,熟练地挽袖洗菜、起锅烧油。不知道沈听昼喜欢吃什么,吴世勋简单下了点面;想起自己刚到家时沈听昼煎的糖心蛋,吴世勋思索了会,又从冰箱里拿了鸡蛋。
大概二十分钟的时间,吴世勋端着两碗面放在客厅桌上,其中一碗卧了一个漂亮的糖心蛋。
吴世勋轻轻敲了敲沈听昼的门。
门里传来沈听昼闷闷的声音。
沈听昼“进。”
吴世勋轻轻扭动门把,推开门。
沈听昼坐在落地窗旁,旁边放了一小瓶葡萄酒,她一手拿纸一手拿笔,刷刷刷地写着东西。
见吴世勋进来,沈听昼收起了东西抬头看吴世勋,她的眼神有些溃散,应该是刚喝了葡萄酒。
吴世勋“姐姐。”
吴世勋喊沈听昼。
沈听昼有些醉意,她眯了眯眼,嗯嗯了两声。
吴世勋“你还没吃晚饭,我煮了面,先吃一点吧。”
沈听昼又小小声地哦了声,低下头画着圈圈。
醉酒的沈听昼实在有点可爱。
见沈听昼迟迟不起身,吴世勋犹豫了几分钟,走到落地窗前。
沈听昼忽然抬起头,脸上挂着泪珠。
吴世勋停下脚步,怔了怔。
沈听昼许是酒精上头醉得厉害了,她感觉面前的吴世勋有些模糊,她用手在吴世勋面前挥了几下,泪水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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