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心

“秦队的情况怎么样了。”赵又槐站在病房外轻声询问医生。

“伤口在肩处。不深。没有伤及要害。这段时间不要做幅度过大的动作。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蒋龚从一旁闪身出来。轻声谢过了医生转头进了病房。此时顾秦已经包扎好了伤口。坐在床头翻看手机。

蒋龚抬手夺过顾秦的手机。“别看了。上头给你批假了。让你休息一周。”说完轻拍了顾秦的后背。“把手头事情都放下吧。我们会继续跟进。你去找个地方好好静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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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假后。赵又槐接手了顾秦手上的各种繁杂事件。顾秦突然觉得卸下来担子。从来没有过的一身轻松。他开车去了一处荒山。是他从未踏足过的地方。

这座山上的景色并不算很美。因此几乎没有人来这。这也给顾秦提供了很好的放松环境。他上到半山腰时已经天黑了。于是他便寻了个客舍歇下了。

一早起来。店家端来了早饭。“客人可是要上山。？”顾秦点点头。那店家神秘兮兮的凑近了小声说道。“这山上不常来人。但山顶那破庙里总有香火味儿飘出来。也不知道是搞什么名堂。”顾秦一听来了兴致。匆匆吃过早饭谢了店家。便开车前往山顶。

快到山顶时突然出现了路的尽头。一片不高的古木林赫然出现在眼前。深处的某个露出一顶。大概就是店家所说的破庙。顾秦的好奇心驱使他一探究竟。他一步步走进森林深处。一阵寒风吹袭而来。走近了些眼前展现一座神庙。

顾秦缓慢走入。环顾四周。神庙里分成了不少小间。中间厅的香火还在燃着。显然是有人住着。准确的说这不像个寺庙。倒更贴近生活。各种家具和生活用品一应俱全。不过是老旧些。颇像是寺庙被套进了现代的模子。

顾秦突然听见背后有人叫他。回头看去是一位老者。身后跟着两个中年男子。细看去也并不像是和尚打扮。他走上前询问。“老人家。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那老者笑笑摆摆手。“我这地方好几年没人来了。年轻人。你也不需要知道这是哪里”。只见他敲了敲手中的拐杖。转头朝大厅走去。“不过你既然来了。我也就带你转转好了。不过你可莫要向别人提起我这。”

“我这地方啊。几年前还热闹着呢。自从我把徒弟下了山。我这破庙是一日比一日冷清。”顾秦心中疑惑。“老人家。您的徒弟。？”那老者不说话引着顾秦走到中央的竖立的台子上。拿起了一本木刻的册子递给他。“罢了。也就给你看看。往日来我这学本事的人不少。如今恐怕只有这上头的人记得我了。”

顾秦翻阅着册子。忽然从中看见了一个格外熟悉的名字。使用标准楷体写着的单一个‘霜’字。他抬头询问老者。“老人家。您可记得这个叫霜的学者。”那老者不慌不忙思索片刻。“怎会不记得。他在我这学了六年。算是得了我的真传。走了倒也有一两年了。如今也该有十九岁了……”

顾秦听着听着便走了心。那老者再说什么也好似听不清了。心里一颤突然间明白了什么。顾秦匆匆向那老者道谢。加快了脚步跑出古木林。狂奔回车上。强行夺回了理智。

肩上的伤口隐隐作痛。是巧合吗。怎么会这般相似。顾秦片刻后才感到些缓和。他开着车下了山。一路上都心神不宁。他只盼着快些证实心中猜想。

顾秦回了队。当他推开办公室的门时。蒋龚和赵又槐，梓聿三人正讨论着这次的毒品交易。看见来人赵又槐一惊起身迎上去。“队长。你怎么回来了。这才一天。”

顾秦顾不上管他。坐到电脑前翻看着有关1771的全部资料。

“十九岁，两年，六年……”“十一岁……”

顾秦有些不敢相信。他嘴里碎碎念着什么。不断的安慰着自己。“巧合。是巧合的吧……”。一旁的三人不敢出声。只得小声的继续讨论。而顾秦关掉了电脑出了门。

他回了家。在窗户前坐到黄昏。他打开窗看着街边高楼大厦一片。灯火万家映在晚霞里。无奈。他只得向丑陋的夜迈出了步伐。昏昏睡去。倒也没有那么的颓废了。

当他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他点了根烟。大脑中是从未有过的空白。他将烟按灭走进卫生间。很快速冲了个澡。此刻他已经没有了昨日的颓废。

疑心已经彻底扎根。他决定私下约苏黎见面。这次。一定要把事情问个清楚。

—如果真的是你。为何不愿面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