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落天与闫琰在国子监门口争执。
卓文远没理会他们,直接将刻有他名字的牌挂在了木板上面,漫不经心道:
卓文远二位,不用为了个名字顺序大动肝火吧?
卓文远这要论先到,这天地玄黄四个班,我们天班的同学个个勤快的很。
两人不屑地哼了一声,卓文远接着道:
卓文远你们看看,还不是被人拔了头筹?
闫琰哎?真是奇了,今天怎么一个个都来这么早?
闫琰是不是国子监有什么大事发生?
卓文远不经意间一瞥,就瞧见了上面刻有桑祈和姜悦名的牌子,扯了扯嘴角,道:
卓文远桑祈?姜悦?
闫小郎看卓文远不理自己,也不恼,便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去,有些好奇道:
闫琰这姜悦和桑祈都是何人啊?
闫琰我只知汴京的姜家与桑家大户,可是他们家不都只有一个独子,而且桑家独子不是已经西去了吗?
闫琰听闻她们俩可是国子监开办公学以来,唯二的两个女弟子。
国子监弟子瞎说,两个小娘子来国子监念书,成何体统啊?
国子监弟子这不败坏国子监的名声吗!
卓文远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只是手执凌云志——那把被桑祈碰过的扇子,悠闲地扇了几扇。
国子监弟子冯博士能同意?司业能同意?再往大了说,官家能同意吗?
宋落天这时说道:
宋落天这桑祈和姜悦两人昨日就已经来过了国子监,并且都通过了加试,获得了博士们的一致认可。
宋落天闫琰,亏你还是太师家嫡子,这消息你都不知道?
宋落天这两人可都是千金小姐,而这桑小姐从小在边塞长大,如今到了出阁的年纪,才送回汴京来。
宋落天这姜小姐则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很少有人见过她的面,倒是来国子监当弟子了。
闫小郎辩驳道:
闫琰人家是不是出阁的年纪,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闫琰你要去提亲哪?
卓文远听了这话,微微勾了勾唇。
国子监弟子不在自己家的私塾里读书,非要来国子监这男人扎堆的地方做什么?
国子监弟子依我看啊。就是来这里选婿的!
国子监弟子把咱们都当做她们的囊中之物。
卓文远蓦然回首,那一双漆黑的眼越发冷了,淡淡地看着他们。
国子监弟子听到这话,也都纷纷附和:“就是啊,把我们当什么了。”
宋落天第一天开学,两个女子,就这样抢了我们的风头,果真是别有用心。
卓文远缓缓道:
卓文远谁说女子不能入国子监读书的?
随即便有弟子反驳:
国子监弟子可是这女子进国子监,还是头一回啊。
国子监弟子让我来算一算!
话音刚落,这名弟子就拿出了自己算卦用的东西,开始算了起来。
别的弟子也都围了上来,忙问:“怎么样怎么样?”“什么卦?”
国子监弟子是......
国子监弟子大凶!
其他弟子都吃了一惊。
国子监弟子这女子进国子监不合纲常啊!
国子监弟子我再算一算。
卓文远无奈地摇摇头,便走了。
闫琰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两位女子...
一直跟他不对付的宋落天也说道:
宋落天我也正有此意,让她们在国子监,学学在外读书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