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检查

赶去医院的路上，不是打个车如此轻松，没有经验的席瑜完全不懂那种疼从何而来，不是特别剧烈，但轻微的疼痛就足以让他弯着腰，使劲儿的捂着肚子。

他的异样行为显而易见，沈聿舟也早看出他的不适，下一刻把他捞到自己的怀里，压着他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那，另一只手掠过他的妖，给他轻轻的揉着肚子，“怎么不舒服了？”。

被他搂着的时候，其实席瑜也不清楚，那种来去突然的反感从何而来，他坐直身呼吸几口，掰开了放在肚子上的手。

一路沉默。

那种疼渐渐的有所好转，席瑜到达医院时，已经基本没事了，他不顾后面的人追随，抢先去挂号，沈聿舟没看住他，并未留意他挂的号，一溜烟儿的功夫就见席瑜匆忙朝二楼赶。

他立在原地，手指缓缓收拢，仿佛那温软细腻的触觉犹在指尖，沈聿舟有些茫然，平时小家伙特别粘他，恨不得贴在他身上才好，可现在他表现的太过反常。

最后，沈聿舟跟上步伐，在门口等待。

给席瑜诊断的是位秀容温婉的女医师，她的视线自他进来后，就一直追随，“您好，请问您是哪里不舒服吗？”

席瑜警惕的看向身后，检查过门完全封闭，他才缓缓开口“我……我想问一下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知道未出生胎儿的第二性别分化。”

女医师觉得莫名其妙，皱眉，温和询问“您是有孕了吗？大概多久了？”

席瑜也没做过检查啊，他哪里晓得。

在女医师的配合下，他简单做了个检查，女医师手捻验孕报告审阅，“看报告显示，孩子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席瑜继续切入正题，女医师入岗八九年，却是头一次见这种刁钻情况的。

她对着键盘噼里啪啦的敲击，搜索了一些相关信息，“您半侣的信息素是什么？”

席瑜很老实回答“薄荷。”

女医师：“普通还是优质。”

席瑜：“优质。”

女医师：“那您的呢？方便说一下吗？”

席瑜有些不耐烦，但还是磨着耐性说“优质木樨花。”

女医师停下敲打键盘的手指，对他讲道“您可以放心，两个优质信息素孕育出来的孩，子不会差到哪去，但是第二性别分化是由基因和外界因素的影响，在孩子未出生前，暂时没有办法知道他的最终分化性别。”

席瑜最终无功而返，出了门，那个女医师也跟着出来了，看到站门口的沈聿舟时，倒是很意外的样子，“这不是小沈吗？考研一结束就来我这串门了？”

沈聿舟“不是”。

视线又看向愁眉不展的席瑜。

女医师一眼就看透了，笑言:“小沈你这效率倒是够快，和半侣连孩，子都有了。”

席瑜瞬间被这句话惊悟回来，他看了眼沈聿舟，又不敢与他长久对视，窘迫的先走开了。

沈聿舟看他走开有几米远，转头对女医师询问“他不是腹疼吗？”

女医师只是以为这是什么年轻人的趣味，她很自然的笑着:“他不是来y检吗？孩子有一个多月了，还问我关于第二性别分化的事。”

闻言，沈聿舟此刻眼神复杂，那种心疼远超出了喜悦的情绪，他跟上席瑜的步伐，没有吭声，静静的注视着他的背影。

出了医院大门，席瑜忽地有底气与他正面相对了，他的眼圈儿已经红透了，眸底一片澄澈，像是有泪哭不出的样子，“你知道我今年多大吗？”

他很清楚的记得席瑜的生日，因此也毫不犹疑的回答“22岁。”

没错，他才22岁，还没来得及参加司法考试，还没有念完书，还有好多事没有干成，可现在便轻而易举的束缚了他的自由，身心。

席瑜的声音不自觉带着哽咽，“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

他徐徐走近，执起席瑜绞紧的手，言简意赅道，“对不起。”

席瑜听后，一时间竟然想哭，这是一场考验心态承受力的对话，可他的理智未先平复，泪水便夺眶而出，他忽地拥入沈聿舟的怀，抱里，抽噎着“我不需要你说对不起，你没有错，你……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么道歉会让我觉得自己……很……很可恶。”

他抽噎了会儿，沈聿舟低头，温在他柔软的发间，一点点的拨开他的碎发，温柔到了极致，“我的人生里没有离/昏，只有s偶。”他顿了顿，补充着“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考虑好担起“沈夫人”这个职位了吗？

席瑜默默横下心，感觉日后久远的悲伤都被当下的温情浇灭，他想要贪婪的放肆一番，用自己的未来换得一个“沈夫人”的职位。

他微微点头，带着哭泣后的鼻音，回他“嗯。”

他低头……

见他作出这个举动，席瑜失措的推开他，因为他瞟到向他们投去目光的路人，一时间感动与窘迫百感交集。

席瑜别过头，“要不要给他起个小名？”

孩子出生总不能一直叫名字吧，关键小名还得思忖思忖。

沈聿舟想了想，回他“叫鱼鱼，怎么样？“

鱼鱼？嗯……也行，正好和“瑜”一个念法，注定和席瑜有缘有份。

席瑜借着小名，又推想出了大名，“沈……要不叫沈言喻，你看怎样？”

他淡然一笑，对席瑜点了点头。

作者第四十五章开始打标签，实际漏了七章，因为前面的番外被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