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月公子一事,月长老颓然坐在椅上,他接过试言草,手一抬,直接吃下去了。
议事厅众人阻止不及,目露惊色。
月长老只是摆了摆:“你们试药都有风险,我都一把年纪了,没什么。”
月长老心头一片凄然。
他有更多的考虑,先不论药是否有效,假如药中有什么问题,他到底是月公子的父亲,子不教,父之过,他也不想让别人来承担后果。
侍卫匆匆来报,没有找到任何可疑人选。
小黑眉头紧拧,不自觉看向宫尚角,随着他的目光,三位长老纷纷看过来。
宫尚角神色未动,宫远徵脸上悄然笼上一层阴云。
“宫子羽”放下把玩的茶盏,拍了拍手优雅地站起来,一个黑影将一个女子和半本册子丢下来。
宫远徵定睛一看,正是上官浅。
“宫子羽”狭长的桃花眼微挑,玩味地睨着宫尚角,对着他似笑非笑。
“不知上官姑娘是自作主张还是听从角公子吩咐呢?”
宫尚角脸色黑沉沉,冷冷审视着地上的上官浅,肃杀之气立显。
“宫子羽”弯下了腰,想要去捡那半本医案,一阵掌风突然袭来,他身形一闪,避开掌风。
宫远徵眼疾手快将半本医案捞在怀里。
“宫子羽”缓缓抬眼,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耐,甚至多了几许说不清道不明的厌烦。
好好的孩子,跟着宫尚角长歪成这样了。
他懒得再管,不就是雾姬夫人在医馆偷的医案吗?
爱看看好了。
所有新娘来了宫门第一关都是医师查身体,他们两个蠢货怎么就不明白。
“宫子羽”飘然落座,雪重子看了他一眼,眸光微闪了一下,好俊的轻功。
拿到医案,宫远徵又将带着的另外半本与它合上,和宫尚角小声说起话来。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何况,他兼修灵力,“宫子羽”清楚地听见某人上扬的语调,轻蔑又得意。
宫尚角凝视着“宫子羽”,嘴角渐渐勾起。
宫远徵替宫尚角发难:“三位长老,宫门里关于宫子羽身世的闲言碎语从来就没有断过,他就是个野种,如今我有医案清楚地记录,证据确凿,这执刃之位……”
宫远徵拖长了音调,回眸看“宫子羽”,意有所指。
宫尚角也开门见山:“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讨论一番,宫子羽是否还有资格坐在执刃之位上了。”
“蠢货。”
“宫子羽”嗤笑一声:“你们没有经历过20年前的选亲,但是今年同二十年前一样,新娘都要经过医馆,拿到金玉木牌才能进入大殿参与选亲,也就是说,到最后一步,要选亲的人才能见到新娘。”
他的声音里透着毫不掩饰讥讽和冷意。
“我不知道,一个新娘是怎么有手段有能力摆平宫门形形色色的侍从,掩盖自己的身体情况。”
“宫子羽”拿起茶盏,遥望宫尚角,朝他抬起茶盏,微微一笑,眸子中似乎浮起一丝意味深长的色泽。
“角公子还是仔细看看那医案到底是谁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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