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刃带着人回了羽宫,宫紫商将商宫内外仔细安排妥当,又令侍卫重重抚恤东院死者伤者家属等等
别人不谈,宫紫商有条不紊的处理令商宫侍卫多少有些震惊,有的是欣慰,有的是复杂,还有些迷茫……
安排好一切,宫紫商按了按眉心,疲倦地坐在桌边想休息会。
“喂,我给你看看。”
宫远徵伸手探脉,眼神不加掩饰地直接打量起宫紫商,一身单薄的衣衫,未着斗篷,手腕上自带三分凉意,脸上犹有救火熏染的黑痕,还好只是些皮肉伤。
可即使如此,他还是忍不住责备道:“这小崽子自己惹祸,你着急什么,倒给自己添了一身伤。”
宫紫商霍然起身,笑盈盈地看着他,宫远徵脸上不禁露出喜色:“你这女人……”
他话还没说完,宫紫商错身而去,温言软语地朝一白莲花走去。
“外面乱成这样,怎么不多修养?”宫紫商脸上闪烁着明亮的光彩,对那女子更是关切非常。
宫远徵咬牙切齿地看着宫紫商将那女子扶近,安置她妥善坐下,还顺道将他泡好的茶给了那女子。
宫远徵与那女子短短一个照面,便觉浑身不适。
——她肯定不是好人。
宫远徵落下判定,重重哼了一声,朝那女子望去:“你是谁?”
那女子没有回答,只是轻声拒绝宫紫商的热情:“我早上刚喝了药,大夫交代不能饮茶,姐姐,对不起,浪费你一片好心了。”
宫远徵心里正冒火,宫紫商却是面露愧色:“好妹妹,是姐姐没注意到,你且等着,姐姐派人为你找些温水来。”
那女子本意只是不想叫宫紫商与宫远徵单独相处,她见宫紫商要因她兴师动众。
只将素手放在宫紫商手上,柔声道:“姐姐,不用了。我身体孱弱,吹不得风,帮不了姐姐什么忙,现下进屋就是最好的,倒是姐姐要多多保重自身。”
“既然吹不了风,还跑过来干嘛,给我们增加负担?”宫远徵一双眸子又黑又沉,瞧着眼前扶风弱柳的美人,轻嗤道:“真是不识趣。”
宫远徵并不傻,短短思索后,便猜出这女子身份。
一个要来宫家养伤的女人。
还同宫尚角和宫紫商搭上了线。
年纪尚小,没有怜香惜玉心思的宫远徵像个刺猬,只想将身上的刺拔下来,刺死每个接近他们的家伙。
“徵公子”,立在一旁的侍女低头:“袁小姐是担心大小姐,想给大小姐送点养身丸。”
“袁时雨”适时从袖中取出一瓷瓶,声如蚊呐:“姐姐,这是人参养荣丸。”
宫紫商一听,连连推拒,这药听起来就名贵,她怎么要得。
见她拒绝,袁小姐神色低落:“姐姐莫不是瞧不起这人参养荣丸,是妹妹失礼了,妹妹这就进屋,不给姐姐增添负担。”
她有些黯然地低头:“我不像徵公子,能给姐姐泡茶,如今赶紧进屋去,才是对姐姐最好的吧。”
宫远徵眼神蓦然变得凶狠起来,拿起桌上的茶杯,牛饮一口:“好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