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新的生活

与那边香柔暖玉相比，这边程家兄弟有些辗转难眠，家里突然多了个女人，以前是昏睡状态，程家兄弟也没什么想法，可是现在醒里过来，活灵活现的在程家兄弟眼前晃荡，这让单了多年的程家兄弟们难免有些心潮澎湃，尤其此刻老三更是翻了好几个身，老二有些不耐烦，说“老三大晚上不睡觉，干嘛哪？”“不行，忍不了了。”程杰一下坐起身，烦躁的揉着头发，推了推身旁假寐的老大，“大哥，媳妇现在也醒了，不行就把媳妇接过来睡吧。”老三说道，听了老三的话，老大的内心也不是没有一点波动，只是想到媳妇清淡的眼神，他莫名有些怯懦，他故作镇静的说“瞎想什么那，媳妇现在身体还没好，等好些在说”“你就假正经吧，我就不信你不想，你就不怕媳妇与老四朝夕相处，处出感情，到时不要我们看你怎么办。”老三拳头打在枕头上，发出闷闷的声音。“别胡说，老四不是这样的人，不准在乱想了。赶紧睡觉。”老大翻了一个身，不在言语，他虽然嘴里边怒斥，但他心里也有些许不安，倒不是信不过自己的兄弟，但是老四模样俊秀，待人温柔有礼，一身书卷味，不似他们这些粗汉子，任何一个女人都喜欢那样类型吧，更何况这几天把媳妇照顾的无微不至，她应该会……不能往下想了，他赶紧摇了摇头。老三看见老大不理自己，有些泄气重新躺了下去，但是怎么也睡不着，他用胳膊顶了顶身旁的老二，小声的问“二哥，你睡着了吗？”“你这么闹腾，我能睡着吗”老二凉凉的声音传来。“我也不是故意的吗？我就是想媳妇嘛，你就不想吗？”老三委屈的说，“瞎想什么呀，以为我是你呀，睡觉”老二一巴掌按住想要凑过来的老三。“你不会还想着你那个小情人吧，你已经成亲了，也该收心啦。”老三知道老二有段情史，以为他还念念不忘，赶紧劝道。这次老二不在言语，屋子里一片沉默，老三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老二的回答，也放弃了闭上了双眼，老二闭着眼睛，脑子里回想着一道身着白衣的纤细身影，只是此刻那道身影已经慢慢模糊，取而代之的是香草脸颊通红怒瞪自己的模样。他内心一阵莫名烦躁。就这样除了小五还呼呼大睡外，其他人都心思各异，一夜无眠。

天还没大亮兄弟几人早早的起床，将就吃了点东西，也没有去东屋打扰，纷纷出了门，，等老四起床的时候，家里只剩下小五，他也没有打扰香草，悄悄的出门为香草做了些早饭，他和小五吃了点，便有人上门叫他去看病，他也没有耽搁，留着小五看家，便背起药箱随那人走了。

等香草起身的时候，天已大亮，身旁早已没有人，摸一摸床铺有些微凉，看来已经起了好久了，暗骂自己太能睡了，要是被别人知道，估计要说自己懒媳妇了。

她从柜子里翻找出有些女装样式的粗布衣衫换上，这才出了门，她的脚经过这几天的精心照料已经消了肿，伤口也慢慢愈合，轻点走路没什么问题。

站在房门口，一眼就将院子望尽，只见院墙跟的杏花村下，一个小小少年抱着一个大红薯啃着，低着头蹲在树跟，数着脚下的蚂蚁。

此时正值春末，正是杏花开放的季节，白色的花瓣正争先恐后的开满枝头，一阵微风吹过，花瓣渐渐落下，带来阵阵芳香。

此时，听见声响，小小少年抬起头来，看见香草正慢慢朝着他走来。他忸怩的站起身，眼巴巴的站起身，眼巴巴的看着她，轻轻的喊着“媳妇。”

　“叫姐姐”香草忙纠正他，小五癟瘪嘴，没有吭声，见院子里很安静，香草就问:“就你一个人吗？”

　　小五点点头说:“大哥去地里了，二哥去赶集了，三哥去打猎了，四哥刚刚走去给人瞧病了。”

　　香草点点头，估计他们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对了，我四哥临走时锅里给你热有饭那”小五说着拉着香草往灶房里走。小家伙踮起脚从锅里端出一碗玉米糊，和两个蒸红薯。

粥是温的，红薯也有些微凉，显然放了有一段时间，“谢谢”香草接过习惯性的道谢，小五挠了挠头嘿嘿的笑起来。

　　香草看着小五一直看着自己，把手里的玉米糊塞到他手里，小家伙连连摆手，“我吃过了。”说完还扬了扬手里的半块红薯。

　　“我知道，粥太多了，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咱两分了吧。”香草看着小五瘦弱的身体心生怜惜，小五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谢谢媳妇，喔不，姐姐。”见香草瞪了瞪自己，忙吐了吐舌头，便也没客气。两个人分着把早饭吃完。

　　饭罢，香草起身便准备洗碗，小家伙抢着要做，被她拒绝了，没道理自己一个大人坐着不动，让一个小孩子干活。此时的香草还没意识到自己这个身体也才十四岁。

洗好了碗筷，香草便想着找点事做，躺床上太久了，也该为他们做点什么事，她看见今天的太阳正好，便想着把被子晒晒，她先把自己屋里的被子抱出来，自己腿脚有些不便，小五帮忙搬出来，挂在院中的晾衣绳上，又一想这家里全是男人，衣服什么肯定都没人洗。

　　“你们有脏衣服吗？全拿来。”香草转身问小五，见小五迟迟不动，便拉着小五一起进了西屋。

　　西屋看起来要大些，里面的陈设也特别的简单，墙跟摆着一个柜子，墙上挂着弓箭，两个蓑衣，还扣着一顶草帽，地上摆着几双旧布鞋，靠里面有一个大炕，像电视里的大通铺，能睡五六个人。

　　一进屋，里面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只见炕上的被子揉做一团，换下的衣服随意散落在床上，让香草误以为走进了大学时男生宿舍里。

　　小五有些不好意思，本来这些活是四哥干的，只是四哥给人瞧病走的匆忙，也没来的及。

香草也没多想，单腿跪在炕上，伸手把靠近炕上的窗户打开，好让新鲜空气进来，散散味。然后把脏衣服全部扔在木盆里。随意找出块布蒙在头上，和小五一起把屋子里的角角落落打扫的干干净净。

顺便把被子从炕上抱出来，搬在晾衣绳上晒晒太阳，干完这些，她便从端着木盆挽起袖子准备洗衣服。

只是到哪儿接水，香草有些犯难　“媳妇，我来帮你。”这时小五抢过盆，蹲在墙角角落里压水，香草这才发现原来那儿有个压水井，看他有些吃力，香草赶忙上前帮忙。

在两人的配合下，香草这才接了一大盆水，这里没有洗衣粉，香草只能用些草木灰将就用，此时正值正午，虽然此刻香草正躲在树荫下，但还是被热的一头汗，她用袖子随意擦了擦，继续蹲下奋斗。

　　杏花树下。一个瘦弱的的女子，低头搓洗着衣服，被晒的有些泛红的脸上隐隐透着汗珠，她时不时拿着衣袖擦拭着脸庞，调皮的花瓣一会落在她的头上，衣服上，她一边洗着衣服，一边拿起衣服对照着阳光查看，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这一幕刚好被正要进门的程潇看见，不由的有些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