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开头是“致木兰姐”,只是看到第一行,花木兰的心已不禁失控地揪紧。
信纸上,瘦劲清峻的字体错落有致,笔锋和谐却让她觉着带着几分脆弱:
“木兰姐,真的很谢谢你对我的帮助,还有大家,不过时间有限,我来不及一一写信答谢,拜托木兰姐替我告知大家了。
这是我五年来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尝到家的感觉了,对此我已经很满足了,即使很想留下来为大家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哪怕只是每天为大家做做饭,打打家务,我都很愿意。
但是,木兰姐,还记得我说过的吗?我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我享受着大家给来带来的关心和照料,现在想想,还是觉得这样太过自私。
我身上的秘密太多,至少不能只顾及自己而让大家陷入危机中,为了不给大家添麻烦,只能擅自离开了。
我没什么能为大家做的了,厨房的木柜里,有我手写的食谱,有些细节方面我都以画的形式画出来了,应该不会很难懂……”
这句结尾的地方违和地出现一小片晕染,花木兰的指尖微微颤颤地划过。
那是泪……
说明写信人的心在这一刻失控过。
后面几个字甚至都没有上面写的那样工整了,像是颤抖着的手写出的字。
花木兰甚至都想象不出那孩子在这一刻到底有多无助。
“希望大家往后一切安好。”
“那么,永别了。”
许是觉得愧对他们,连署名都没有落下,就这样以一句告别做了结尾。
一封信看完,花木兰紧紧地捏住信纸一角,却还是红了眼眶,一边的兰陵王看到她这样,心疼的都快要滴血了,却忍着不敢出言打扰。
沉默了片刻,她敛了敛心神,将信交给伽罗,后者接过信仅仅扫了一眼,就惊讶地咬住了下唇,脸上闪过几分悲哀。
就连身后原本蹦蹦跳跳的沈梦溪也安静了下来,揪着伽罗的裙边不知所措。
花木兰这……这怎么就走了呢?
周围静的很,女人的嗓音低哑,里面充斥着悲愤,以及各种各样的……不甘。
她为守约感到不公平,她不明白,像他这样好的人,为什么一味贬低自己,他们其实并没有帮过他什么,除去他受伤的那几日,哪天不是他们麻烦他?
又是做饭,又是做家务,又是帮这帮那的,明明自己讨不到半点好,还一直觉得是他在麻烦别人。
她又想到那晚上带着守约参观总部的情景,青年一直笑,她却感受不到半丝暖意,和白日笑容温和的他判若两人,这让她不禁觉得,可能只有在人少的地方,他才会显露出自己最真实的样子吧。
月光洒下来,给人镀了层白光,却越发显得眼前的青年脆弱不堪,她不知道对方到底遭遇了什么,但从那隐隐透出几分绝望的眼中不难看出,那遭遇,一定是极其不美好的吧。
她又想到信上的最后几个字,对上青年那无神的眼睛,怎么看都是有种……
赴死的决心……
这边的伽罗和沈梦溪已经基本明白情况,默默等待花木兰做出下一步指示,只是脸色都不太好看,兰陵王虽然有些疑惑,却还是心疼媳妇疼地脸色和边上几个一个样。
花木兰给我找,就是翻遍整个长安……
花木兰都得给我把人找回来!
悲伤被掩盖住,留下的只有无处发泄的怒火。
伽罗是,队长!
沈梦溪是,队长!
两个人收到任务后便匆匆离开了后院。
兰陵王木兰……
兰陵王走了过来,看向她的眼里,满是担忧。
花木兰我没事,你别担心
她顿了顿,又道:
花木兰和我去趟军营,快点
说完,还没等身后的人反应过来,就快步走出了后院。
兰陵王诶,木兰,等等我啊!
他心里的疑惑还没解开,就见自家媳妇已经走远了,于是赶忙迈着步子跑着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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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手腕被生生折断的疼痛感使他全身痉挛,却还是强忍着痛意吼出声。
青年眯着紫色的眸子,看向他的眼里充满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欲望。
马超干什么?
马超挑了挑眉,伸出手抬起男人的下巴,拇指重重地擦过那原本苍白却因为情绪剧烈而变得有些嫣红的唇瓣。
那柔软到极致的触感使得青年的眼神又暗上几分。
他看着男人,性感的薄唇微启,一字一句地吐出低沉诱惑的音节。
马超当然是……干你了
他身子又往下压了压,在司马懿难以置信的目光下,死死地禁锢住男人的下巴。
作者不行了,感觉再写要犯规了
作者受不了受不了(赶紧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