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内。
应枫蕴正跟夏侯荆辰寒暄,见应之璇跟夏侯荆辰现今关系好似处得还行,便生了其他心思,觉得这个草包花瓶,凭着一张脸,居然还有点用。
应枫蕴王爷,小女可有给王爷添麻烦?
夏侯荆辰之璇很好,何来麻烦之言!
应枫蕴便扯到了政事上,应之璇安静的听着。她在等,等“惊喜”被发现的时候,更想看到应家人究竟会露出何种表情。
这是她送的第一份礼,未来的礼,只多不少。
后院传来了惊叫之声。
南云婷立即站了起来,慌张地看了夏侯荆辰一眼,没想到下人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岔子,赶紧对夏侯荆辰赔礼去了后院。
应之璇端了桌上的茶盏,用盖子别着浮沫,嘴角的笑意被茶杯遮住。
应枫蕴对夏侯荆辰连连道歉:
应枫蕴府中下人没规矩,惊扰了王爷。
不一会儿,国公夫人的惊叫声也从后院传了过来。
应枫蕴维持不住面上的客套,撇下应之璇跟夏侯荆辰去了后院。
夏侯荆辰满意?
应之璇怎会?
等应枫蕴怒气冲冲回来时,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想闹,却又碍于夏侯荆辰在场,不敢造次,只能忍着怒意故作慈祥道:
应枫蕴之璇,你过来一下。
范轩宁主子?
夏侯荆辰你觉得她应之璇需要我担心吗?
范轩宁想了想,觉得好像确实不需要,可现在到底是在国公府,别人的地盘上,不管如何,总得顾忌几分战王的脸面不是,好歹,应之璇现在也是战王妃嘛。
——后院——
应之璇看着那一堆从战王府拉过来的回门礼,视线落在已经打开了,且鲜血淋漓的箱子上,那颗头颅已经滚了出来。
南云亭跟应枫蕴苍白着脸站在屋檐下,应枫蕴抿唇瞪着应之璇,半晌后道:
南云婷应之璇,你什么意思?
应之璇掩鼻退了一步,浓郁的血腥气让她面色变得难看起来,看在别人眼中颇有几分“怕”的意思来。
其实应之璇只是嫌弃那些血,头从箱子里滚出来,起码滚了两米,留下一道两米长的参差血线。
应思喻看着那颗头颅,认出了那是曾经在应之璇院子里伺候的丫鬟,脸色更白了,国公夫人捂着嘴,转身又吐了起来。
是应之璇做的还是应之璇告状于战王,用来示威算账的?
应之璇父亲母亲不喜欢这份回礼吗?
应之璇哦~这不是曾在我院子里伺候的慧萍吗?
应枫蕴应之璇!
应之璇怎么会变成这样?三天前她还哭死哭活地不嫁,三日回门完全像是变了个人。
应之璇父亲,有何吩咐?
应枫蕴你究竟是谁?
应之璇父亲,您老糊涂了,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认识了?
应之璇父亲与其深究自己的女儿是不是变了,不如……
应之璇快点将曾经苛待过我的人送走。
众人都听明白了她的威胁,在场就没有不曾苛待过她的人,怎么送?如何送?下一个会被应之璇斩首的人是谁?送完了曾经欺负过她的人,那他们怎么办?第一个死吗?
应之璇父亲,门也回了,礼也送了,想来父亲母亲跟姐姐也是非常欢喜的,王爷身体不好,女儿就先告辞了!
应之璇说完,看着地上的那颗头颅,微笑道:
应之璇血与雪相映,各位就不觉得,今日之璇回门,乃是极致的美景么?
她说完转身,步履轻松,可她踏出的每一步,都像是落在应家人的心尖上,又沉又重,伴随着地上已经凝固的鲜血。
出来时,夏侯荆辰沉着眉眼看他。
应之璇王爷,回家了!
夏侯荆辰国公对于你的‘大礼’可还满意?
应之璇自然是极其满意的,或许我可以多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