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知否之墨兰

只是如今嘛，墨兰轻弯了弯嘴角，孔嬷嬷用的好了，也是一把好刀啊。

到了华兰住处，就见明兰已经带着两个贴身丫头小桃、李子等在里面了，看她面色红润，脸颊丰腴，就知她过的还不错。也是，毕竟不是个真小孩，自然知道怎么才是对自己好，何况卫姨娘还在呢。

孔嬷嬷还是那样，上午教些行走坐卧待人接物，下午教些插花焚香点茶等雅事，如此过十日，便有一天休沐时间。

华兰带着如兰明兰去园子里玩，没人叫墨兰一起，她就径直回了林栖阁，这种程度的排挤她根本不在乎。

孔嬷嬷好容易有了时间去了寿安堂找老太太。

孔嬷嬷端着茶碗，轻轻啜了一口“你家的几个姑娘可真是了不得。”

“怎么说？”老太太十分淡然。

“大姐儿就不说了，聪明伶俐一点就透，四姐儿更是出挑，悟性记性都极佳，小小年纪竟能跟得上我讲的进度，还游刃有余似的，五姐儿虽然人小好顽了一些，可也不是什么鲁钝的人，就连最小的六姐儿，也是大智若愚心有沟壑。”

盛老太太听见老姐妹夸华兰和明兰的时候脸上还有个笑模样，说到墨兰时本能的便带出几分不喜来。

她搁下茶碗慢道：“你可真是……这才教了几天，就把丫头们都看透了？”

“你还不信，你等着看吧，几位姑娘肯定是了不得，尤以四六两位更甚，不过我可跟你说，六姑娘倒也罢了，看着性子温婉和气，一定要多注意四姑娘，天生长了个好脑子偏性子要强的紧，若是她的路走歪了，可有你们好果子吃。”

都是老姐妹之间的闲聊，何况她不管府中事已久，老太太倒也没往心里去。

……

学习本就是件磨人性子的事，孔嬷嬷教的课越往后就越多越杂，如兰已经完全放弃了，就在旁边跟小丫头吃果子，明兰也学不会，可她拿着纸笔将重点全都一一记下，就连华兰也是竭尽全力才能勉强跟上，而墨兰——墨兰既没落下，又没有超出太多，每次拿捏着尺度，刚刚好就比华兰快一点点。

就喜欢你看不惯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墨兰侧头看了一眼华兰，见她脸色通红，额头冒出些细密的汗珠，心里嗤笑了一声，想必华兰已经快憋不住了吧。

自小娇宠的嫡出大小姐，还不是后面那个忍气吞声了二十年的伯爵府大娘子，想必此刻还不知道什么叫委屈，什么叫无可奈何吧。

墨兰想要的时机很快就来了。

果然，这一天下午，孔嬷嬷布置了作业让她们练习便先去处理别的事。

华兰看着墨兰从头到尾复习了一遍才坐在锦杌上娇喘吁吁，她自己都还不能做到完整来一套！

这些日子以来憋的气一阵阵上涌。

孔嬷嬷可是专门来教她的，可她却处处被墨兰压了一头，倒显得她像个陪衬！

她忍不住冷笑道：“四妹妹可真是卖力，可惜以后用的地方不多，倒叫妹妹白费了这一番辛苦了。”

来了！

墨兰没吱声，倒是对着华兰眼眶红了红，故意做出林姨娘那副弱柳扶风的做派。

因阁子里只有她们四个，华兰如兰在左，墨兰明兰在右，孔嬷嬷在上首，此刻她没在，因此只有对面的华兰如兰看见了。

果然二人顿时气得要冒青烟，只是华兰到底已经是大姑娘，方才出声已经是不该，此刻也只好一扭头看向窗外，来个眼不见心不烦，抚着心口大喘气；

可是如兰就不一样了，说好听了是口直心快，说难听了就是脾气暴躁，又从小听多了大娘子的闺怨，向来对林栖阁的人不待见。

见墨兰又是那副被欺负了的样子，更加怒火中烧：“你又这样，整日里一脸苦相好像谁欺负了你似的，明明就是你自己没皮没脸，孔嬷嬷是祖母请来专门教大姐姐的，咱们几个不过是顺带，你倒好，处处抢大姐姐的风头，弄得倒像你才是孔嬷嬷的正经学生似的，你还有理了？”

墨兰心下发笑，面上却一片娇怯，拧着帕子，一边细声细语道：“五妹妹，孔嬷嬷教学，机会难得，我也想多学些呀。”

如兰轻蔑地冲她哼了一声：“学的再多又有什么用！嫡出就是嫡出，庶出就是庶出，难不成还能翻个个儿？大姐姐身份尊贵，自然嫁到公府侯府，但咱们姐妹可不是人人都有这个福气，做人还是得认清身份最重要。”

墨兰举起帕子捂住脸，身子侧坐轻轻抖着，好像在哭。

如兰见状更气：“你别整那副勾栏院的做派，真不知跟谁学的下作手段，用在咱们几个身上……”

华兰见如兰越说越不像样子，忙伸手扯住了她。

墨兰听了，心里冷笑，面上却顿时嚎啕大哭起来，身体一抽一抽的，像是马上要背过气去：“五妹妹你怎么说话如此难听，我，我，我清清白白的女儿家……”还未说罢，更是哭得声嘶力竭。

华兰见不管不成了，只皮笑肉不笑道：“四妹妹快别哭了，我们可不敢惹你，你有个什么，就哭的跟死了亲娘似的，我们可怕了你了。”

墨兰噌的一声站起来，指着华兰和如兰，气得浑身都在抖，恨声道：“你们说我就罢了，万不该扯上我小娘，咒我小娘，我让你们是姐妹，你们偏打量我好性子，左一个右一个的糟践我，我……”还没说完，人往后一倒，竟晕过去了。

正巧，身后的帘声响动，孔嬷嬷回来了。

还站着的几个姐妹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一样：坏了，这回闯大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