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知否之墨兰

“那我这就去。”周雪娘敛了兴奋神色，只有主子好了她们做奴才的才能好。

林姨娘点点头：“这个点老太太早已经歇下了，想必不会为了她庶子的姨娘生孩子就半夜爬起来，多半是派个丫鬟婆子的去看看也就是了。你只需过去说说有这么个事，倒也不必硬求，反正咱们也不是非要老太太保住卫氏的孩子，只是让她们给咱做个见证罢了。”

“奴婢明白，这就去。”

请郎中，请稳婆，林姨娘忙了一夜没合眼，天一亮又派人去给主君和大娘子报信，一直等到过了晌午二人快马加鞭赶回来，卫氏还在她的院中有气无力地哀嚎着。

“老爷，太太，姨娘腹中的孩子太大，难以生产，现下又已力竭，之前喝的几幅催产药都不管用，为今之计只有下一剂猛药试试。”

“那你快下啊。”盛紘急道。

大夫有些犹豫，“这药药效霸道，对姨娘身子伤害很大。”

看盛紘不出声，大娘子只能接过话头：“怎么个大法？”

“轻则下红不止，重则有性命之忧。”

王大娘子知道官人定是要保孩子的，只是这话不能从他嘴里说出来，也只能揽到自己身上来：“姨娘既辛苦怀了他一场，自然也是想让他到世上走一走看一看的，那就请大夫下药吧。”

这剂药确实效果立竿见影，刚给卫姨娘灌下去没多久，孩子就出来了。可惜在肚子里憋得时间太长，哥儿一出生就是个死胎，卫姨娘见状也有血崩之势。

好在廖大夫确实有几把刷子，金针耍的能看见残影，生生把卫姨娘的命从阎王爷手里抢了回来，只是后遗症也很严重，元气大伤于寿数有碍那是自然，除此之外，日后恐怕只能在床上养着了，至于养到什么程度，不好说。

除了盛紘为那白俊胖乎的哥儿伤心了一场，家里的妻妾对此结果都乐见其成。

倒是林姨娘，因为卫姨娘生产时忙里忙外十分尽心，成功地把自己累倒了。

碎嘴的丫头婆子们聚到一处难免念叨些“她哪来那么好心”之类的话，可她们都知道林姨娘确实没在这件事情上被拿住把柄，要不然怎么主君和大娘子细细审问后没怎么着她，反倒把卫姨娘身边向来得力的小蝶和外面一个门子打发了，要知道，大娘子可是对林姨娘恨得咬牙切齿，要是被她逮住了，哪会让她好吃好喝地待在林栖阁里头。

好吃好喝待在林栖阁里头的林姨娘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该哭就哭，该笑就笑，该示弱的示弱，该邀的功也得邀啊，看着走进来的一家之主，这不，东西就来了吗。

当晚盛紘歇在林姨娘院里，不仅送了不少钗簪环佩，还私下偷偷塞了五百两银票，让她留着船上打点。

收拾家当，辞别亲友，待一干事宜处理完毕，盛家人方才挑了黄道吉日登船北上。

墨兰知道，接下来的六年他们都将从这里度过，为了日后她也该打算起来，不能再像这一年浑吃浑玩，若是重来一遭还是上辈子被拿捏住的庶女，那她也白的了这一场重生的机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