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一期节目拍摄结束,檀健次也没能再和金世佳组队成功。
看来是那一声“佳哥”用光了檀健次的运气啊。
金世佳这几次组队怎么就是组不到你呢?
男人支持下巴,饶有兴趣的打量他,那目光清凉如火。
檀健次羞得耳根都红了,但他只能撇着嘴委屈地说:
檀健次节目组搞的事儿……
金世佳哈哈,天衣无缝的回答。
节目组将第二期拍摄地点定在了××的小镇上,众人道别后,都纷纷返回了。
经纪人再次抛弃了金世佳,在檀健次的车上不断释放低气压,原本未离开那水土不服的城市而欢快如小鸟的助理,此刻正襟危坐在前面,目光都不敢动一点。
涂姚小檀,这是下面的行程安排看一下。
檀健次好的。
檀健次接过那一张薄薄的纸,只觉得自己的工作日程简直比老年人的退休生活还要清闲,远远望过去,白的触目惊心。
檀健次(一共八期,就是地点转换都要辗转大半个中国了,车费还要自己掏。我的钱!拍完之后我也不一定能有戏接…唉,前途堪忧啊。)
感受到苍凉的灵魂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檀健次姚姐,这第一期节目什么时候能播?
涂姚节目组剪辑需要时间,保守估计,两星期以后。
他倔强的把头伸到前面:
檀健次那这中间我需要营业吗?
涂姚估计也是累了,在那儿坐着闭目养神。
涂姚看反馈情况。
檀健次贴心且识相地坐了回去,安安生生的待到了机场。
檀健次姚姐,你不跟我们一班吗?
他手里就拎了个小包,真是小到可怜。
涂姚不了,我等等金世佳那混小子。
金世佳那混小子……
这奇怪的称呼在檀健次脑海中转了个圈圈,随即,硬生生的踢了出去。
檀健次上飞机后,就忍不住想睡。飞机上温度不低,但他莫名觉得冷。
半睡半醒间,檀健次还争分夺秒地做了个离奇的梦:南阮穿着草裙在他面前跳舞。
噩梦。
檀健次瞬间被吓醒了。睁开眼看见的还是经济舱,还是那熟悉的夜景,还是那熟悉的南阮。
檀健次南阮?
那人确实坐在他旁边,正在轻轻地擦拭他的额头。
檀健次你怎么也在这儿?
那人不答反问。
南阮做噩梦了?
他收回自己的手,檀健次鬼迷心窍地碰了碰南阮刚擦拭过的地方,温暖且干燥。
檀健次没有,也算不上吧。
檀健次(主要是,太好玩儿了。)
梦里的一切都那么真实,甚至那人精悍的腰身都那么逼真。
想到此,他又忍不住轻笑起来。
南阮转身将随身携带的小毯子熟练地盖在檀健次腿上,还贴心的掖好边角。旋即,露出个温和的笑容:
南阮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此时已是深夜,飞机上大部分人昏昏欲睡,他放低了声音,听起来温柔至极。气流拂过檀健次耳边的鬓发,痒痒的。
檀健次你不会想知道的。
他笑着说,男孩扫了下他的鼻尖,宠溺的笑了。
南阮再睡会吧,等到了我叫你。
檀健次嗯。
檀健次发现,自从两人成为朋友后,他身上的神经元就越长越多。
像这会儿,敏感的都能隔空感物了。
南阮醒醒懒猫,到地方啦。
檀健次嗯?到了。还你的毯子。
那人接过毯子,满脸“我纵着你吧”的妥协。
南阮行,给你留着。
檀健次?
那人隔空抛给他个wink。
檀健次不是你……
手机铃平地炸起,打破了这完美的气氛。
檀健次喂?佳哥。嗯嗯,我到了。哦,现在吗?那明天吧。
南阮怎么了?
檀健次满脸中了六合彩头彩的表情,憋着狂笑三步的那股劲儿,对他说:
檀健次佳哥说明天请我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