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九的手机滑落到地上，她愣了一会，才捡起来。
“怎么了？开得比较快？'张继科看了眼小姑娘，发现小姑娘哭了：“陌九，发生什么了。”
陌九捡起手机来，看着张继科：“我把我引以为傲的弟弟害死了。”
说完，眼泪也就下来了:“我该怎么办，那是我的亲弟弟。”
陌九：可以把75号的尸体给我吗？
张继科没少听陌九对别人说自己的弟弟是为国争光的，但是最有生命危险的还是缉毒警察：“你弟弟是缉毒警察？”
陌九愣着没理张继科，低头看了眼手机。
。：得过几天。
“张老师，我记得你说过你很感谢你父亲让你打乒乓球。”
莫斯考点头，给陌九抽了一格纸：“他给的我无限荣光。”
“我弟弟也是，他很少回家，每次回家都会对我特别好，说幸好我让他当了缉毒警察，他很享受为国效力。”
她突然就觉得很累：“可是是我害死了他。”
张继科没在说话，他把车开到陌九公寓前看着陌九：“你不要太自责，你弟弟肯定没有怪过你。而且你想他这样可不是为了让你这么伤心的。”
张继科叹了一口气，下车给陌九开门拉着陌九下来。
“你别做什么傻事，我先告诉你一下，你爸爸妈妈可能会打你怪你，但是他们会为了你活下去，你如果做了傻事，就是直接要了二老的命。”
陌九抬眼看着张继科：“张老师，麻烦你可以把我带到我妈妈哪里嘛，我觉得不应该瞒着他们。”
张继科点头。
十一岁的陌九眨了眨眼，眼睛酸酸的。
她看着一直守着自己的李夏：“张继科挺通透的。”
“不伤心吗？”李夏在陌九手里塞了一块糖，她才十一岁，就让她明白自己未来命运的坎坷，是他们太自私了。
陌九叹了一口气，如果机器探索到了她未来人生的两种可能性，她能不能挑战第三种命运呢？她不能把自己的弟弟推向深渊。
。：寄到你家里去吗？
陌九把自己住的公寓的地址给了杨溯。
张继科带着陌九回了陌家。
“九九？”陌九的妈妈看到了陌九很开心的走过来。
看见陌九哭着也没再笑：“九九，怎么了。”
说着就用手抹去陌九脸上的泪水：“怎么了，不要哭啊，怎么了九九，是受苦了还是谁欺负了？”
“妈。”陌九哭着抱着自己的妈妈：“妈，对不起，对不起。”
“不用，不用跟妈妈说对不起，你和小离健康快乐就好，告诉我，怎么了。”
陌九哭着摇头：“妈，陌离他陌离他……”
陌九握住妈妈的手，边哭边摇头：“阿离他……不在了。”
最后三个字说的很轻。
陌九的妈妈听了这话一下子就支撑不住自己了，她笑着骂陌九：“将近三十岁的人了，尤其当着思考的面，怎么能开出这种玩笑？”
看陌九一直哭，也不再笑了，抽出了陌九拉着的手：“你走吧，我累了。”
说完老太太就瘫在了地上。
陌九俯身去扶老太太：“妈，对不……”
张继科被干脆的巴掌声吸引了。
“陌九，我就一个儿子，当初是你怂恿我儿子当缉毒警察的。”
老太太推着陌九：“你走，我不想看见你，你想为国争光你为国争光去，我年过半百只盼儿女健康，你走，陌九，你走。”
陌九看着自己的母亲，好像就这么一瞬间，变老了许多。
“陌九，你滚！”
陌九对着老太太摔伤的门子愣了一会，对着张继科笑了笑：“不好意思，浪费了你这么久的时间。”
“你这么笑，又虚伪又丑陋。”
张继科拉过陌九，用自己的袖子给陌九抹泪：“我送你回家。”
十一岁的陌九看着就哭了，她低头看着地面，她的命运一定是这样吗？她如果不让陌离去当缉毒警察呢？
陌离今年才六岁，就对她很好，不想别的家的小孩那般吵闹，她的弟弟不能毁在她自己的手里。
接着就是二十九陌九站在陌离墓碑前了：“阿离，你还好吗？”
陌九眨了眨眼，倒了一杯酒：“阿离，喝两杯吧，我给你调一杯酒。”
“阿离，这杯酒叫余生安好。”
说着就哭了：“姐姐的错，姐姐的错，阿离，要不你吓吓我，出来骂我一顿？”
呆了约莫一个多小时，陌九抹了抹泪起身离开。
自从上次被张继科照顾了几天后，张继科被别人骂了许久，他们的视频被不少人发，有不少人说张继科渣，有人说他花心。
二人因为这事也有快一年没联系了。
陌九把车开到一个小胡同，陌离爱吃这里的酸辣汤。
“我的宝。”
陌九什么也没感觉到，只觉得有个人抱住自己，然后听见了几声枪声。
陌九回头看了眼中枪的老太太：“妈。”
随着老太太的倒下陌九跪在地上：“叫警察。帮帮我，叫一声。”
“九九。”老太太摸着陌九的手：“我啊，本来也想在闹市他不敢开枪……可是我也就只还剩你一个女儿啊，咳，我……我不敢拿你赌，你……你是我的女儿，我要确保你的健康，只能这样，九九，妈妈……妈妈是怪过你，但是……但是……但是……”
老太太有点说不下去了：“但是……九九你让我……咳咳说说完。但是你永远是我的宝儿。”
老太太靠着陌九：“我靠着你睡会儿，等医生救我，跟了你一天了，怪累的。”
“本来今天想给阿离扫墓，看你在阿离墓前那样，妈妈不怪……呼，不怪你了。”
“年轻……年轻人想为国争光，我一个老太太给你打底。”
“妈。”陌九抱着老太太。
老太太靠着她，好像真的睡着了。
陌九看着想要谋害自己的人被警察抓去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警察走到这里来：“这位女士，你方便和我们走一趟吗？”
陌九摇头：“暂时不方便。”
警官也没再强人所难。
十一岁的陌九有点难以相信，这如果真的是她的未来，她不会是个祸害吧？
陌九看着李夏：“这是不是新出的电视，你们骗我的？”
李夏有点于心不忍，没有应声。
她看着视频中自己的妈妈被送去医院。
看着自己的爸爸在手术室门口叹气。
再怎么不愿意相信，谁能认不出自己的父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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