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源儿，怎么样了啊？还没醒吗？
王源还是没有，再等等吧
王俊凯已经昏迷整整两天了，手脚一直是冰凉的，呼吸也不稳定，总是无意识地说冷…
奶奶唉…你说闹成这样，以后我怎么跟他爸妈交代啊…
王源奶奶，这不怪您…
王俊凯冷……
奶奶怎么又冷啊，是不是发烧了…
王源有一点，奶奶你不用担心，去休息吧，有我呢
王源你也才刚出院，医生也说你要注意休息。放心吧，有我陪着小凯呢
奶奶唉…
老人叹了口气，坐到床尾处，默默看着脸色很差的王俊凯
王源【轻声】小凯，能听见我说话吗？
王俊凯没回答，呼吸越来越急，身体也在颤抖
王源从床头柜上抽了两张纸，替王俊凯擦去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再度把人搂紧在怀里
王源知道，他不是冷，是害怕…
————
王俊凯醒的时候，感觉世界好像蒙上了一层纱布，什么都看不真切，很久才缓过来
四肢没有太多力气，但王俊凯还是强撑着坐起来，用涣散的眼睛观察整个房间
是王家…
王俊凯心头震了一下，撑着胳膊吃力地站起来，再扶着墙一步步往外走
还没走几步，只听“咣当”一声，王俊凯重重摔到地上，不住地打哆嗦，眼前也一片漆黑
世界好像在这一刻按下了暂停键，王俊凯愈发觉得呼吸困难，用手扒着床沿要站起来，双腿却不听使唤似的颤抖
门旁的书桌上摆着一部手机，王俊凯用尽全力往那边爬，抬高了胳膊去够，也仍是差那么一点，只能咬着牙靠椅子慢慢站起来，拿到手机的那一刻，又突然失去重心，整个人摔下去，痛得哽咽出来
颤抖着的手指无法按下那个人的电话号码，王俊凯紧紧抓着自己胸口的衣服，脸上分不清是眼泪还是汗水，浑身剧烈地颤抖着，像条搁浅的鱼
…
当王源回家的时候，王俊凯瑟缩着身子躺在地板上，嘴唇泛白干裂，手机还停留在联系人页面，而王俊凯早已没了意识
…
王俊凯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头部传来剧烈的疼痛，而自己面前，反着光的勺子舀着清水，正温柔地往自己嘴里送
王俊凯想也没想就把水咽了下去，冲淡了嘴里的苦味，胸膛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双手撑着要去拿不远处“飘”在空中的水杯
王源慢点慢点！
王源来不及制止，手里水杯被猛地拉到王俊凯面前，少部分水晃出杯子，落在被子上
奶奶这孩子，是渴坏了啊
王源慢点喝，都是你的，别呛着
眼看着王俊凯把杯子里的水喝得一干二净，王源又欣慰又心疼，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把王俊凯从自己身上抱下来放到床上
王俊凯【紧紧抓住】你去哪…
王源我再倒个水，很快回来
王俊凯一双带着泪的眼睛看向王源，奶奶还在，他不好意思撒娇，但眼里的乞求都已经溢出来了
王源好…我不去了，不怕
奶奶唉，那我去吧
王源奶奶…算了吧，您也才刚出院，身体不太好…
奶奶没事，倒水我还是可以的，你多陪陪小凯昂
王源那…好吧…
老人家刚一出门，王俊凯立马就扑进了王源怀里
王源怎么了…？
王俊凯的状态肉眼可见的糟糕，可只是沉思了一会儿，没有回答，而是仰起头吻上王源的嘴巴
王源大脑有一瞬的空白，反应过来后想推开王俊凯，又担心人身体承受不住，想来想去又把人紧紧抱在怀里
王俊凯的眼泪顺着脸赖滑下，给这个吻增添了一丝苦涩
王俊凯王源…呜呜呜……
王俊凯垂着头，呼吸急促，整个人又开始抖动
王源小凯…
王源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王俊凯身体一僵，似是情绪崩溃般喃喃着
王俊凯我没有…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别问我呜呜呜…
王源【抓着王俊凯的手腕】小凯你听话，告诉我好不好？你记得的
王俊凯【哽咽】我不记得！我不记得…对不起…
而这时候，老人家端着水杯进来，看王源硬拽着王俊凯的手腕，后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直接一杯水泼向王源，把王俊凯拉到自己怀里
王源！
奶奶没事小凯，奶奶在嗷，谁都不许欺负我乖乖，没事了没事了
王俊凯【发抖】呜…不记得…我不记得……
王源抹了把脸上的水，看着反应剧烈的王俊凯，轻叹口气
王源奶奶…你误会了，我怎么会欺负……
奶奶【打断】闭嘴！
王源…好好好
事实上，王源怎么舍得让王俊凯这么难受，只是最近案子实在没了线索，调查不下去，杜宇一直想等王俊凯醒了再问问被拉上车之后的事，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而且王俊凯的反应…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
天快黑的时候，王源接了个电话
杜宇你那边忙完没有？
王源差不多吧
杜宇那你什么时候再过来？上午都没处理完，一个电话你就着急忙慌地跑回去了
王源明天吧，我想陪陪他
杜宇行吧，明天能带小凯一起过来吗？
王源不能，为什么？
杜宇下午的时候，王思思交代了一点东西，但还是差点，我想和小凯聊聊
王源…他状态不好，改天吧
杜宇行吧，那明天见
王源嗯
王源【挂掉电话】……
小凯…你是不是在瞒着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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