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不明的真相的丁五味,就连赵羽的眼神都透露着诡异,汤瑶听到白石二字倒是松了口气,
“我还以为是谁啊,原来是王后娘娘啊,没事,喜欢王后娘娘的女子整个大楚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汤瑶爽朗的话语更让玉龙盯着珊珊的眼神变得异常,
珊珊嘴一抿,讨好的笑了笑,捡起掉落在地的折扇,拍了拍灰尘塞到了玉龙手里,
“我当时是扮男装,绝对什么都没干。”
珊珊举手发誓,小声的在玉龙耳边说道,
“可是当时王后娘娘还说我是最好看的姑娘。”
“嗯?”玉龙抬眸盯着她,
“随口一说,随口一说。”珊珊扯着他的袖子说道,
“其实王后娘娘见了好多姑娘都是这么说的。”
汤瑶还记得当时她第一次见到白珊珊,她当时也是这么说的,
“汤小姐是本官见到长得最好看的姑娘了。”
珊珊无奈的拍了下额头,无语的模样让玉龙笑出了声,
“让你当时胡说。”他用折扇敲了敲珊珊的头,笑着调侃她 ,
“怪不得当时何耀祖说我到一个地方就勾搭一堆姑娘。”
白珊珊突然想起了当年何耀祖说的话,
“你对女子都这般,那对其他男子。”
玉龙半垂的眸子微眯,语气发沉,
“天佑哥放心,我对其他男子绝对是敬而远之,你可何耀祖,我俩认识八九年了,我都没让他进过我房间。”白珊珊抬手保证道,她抿着嘴乖巧的看着他。
“嗯。”玉龙满意的笑了笑,这丫头真是淘气,倒是坑害了不少女儿家。
“大人,汪恩伦带到。”衙役走进县衙说道,
“让他进来。”
“是。”
“学生汪恩伦见过大人。”
汪恩伦已是举人出身不用跪,只拱手行礼道,
“汪举人免礼。”
县令客气的说道,又看向一旁与他对立的唐述之,
“这位唐举人状告你抛妻弃子弃养亲母,不知你怎么看。”
汪恩伦面色瞬间一沉,又连忙收起,笑着说道,
“大人怎可听他胡说,汪恩伦乃是孤儿,父母早亡,定是有人胡言乱语编造谎话哄骗大人。”
不想听他辩解的唐述之直接开口怼向他,
“大人,汪恩伦虽然嘴上不认,可身份典籍早已暴露他,这是汪恩伦妻儿随身携带的户籍,上面明确写着其户主汪恩伦,有母汪氏,妻余秋琴,子汪志邦,其户籍所在地也与汪举人的家乡如出一辙,怎么?汪举人是想说你们那个小小的县城有与你同名同姓之人吗?”
唐述之一身正气,虽身形偏瘦却如青竹一般坚韧直挺,
“这个唐述之倒是不错。”玉龙满意的点点头,
“唐举人所说的并无道理,这安石县确实有人与学生同名同姓,怎么?唐举人这是要把这顶帽子扣在我头上。”
出乎玉龙和珊珊的意料,这汪恩伦竟然冷静的站在县衙上与唐述之对质,
珊珊眉间皱起,眼神落在汪恩伦身上,“天佑哥,只怕此次汪恩伦早有防备了。”
“嗯。”
玉龙也想到了,脸色凝重起来,若是等到余秋琴三人来后临时倒戈,恐怕这唐述之会被革去举人身份押入大牢,
“坏了,天佑哥,依余秋琴的性格恐怕会当场改供词啊,上......次她可是在庭上苦苦哀求放过汪恩伦,这次没有下毒谋害一事,只怕这余秋琴更会反悔。”
珊珊所说的话也全都是玉龙担心的地方,
他手中的折扇不停的拍打着手心,脑中飞速的运转着,
他转头在小羽耳边轻声道,看到赵羽点头,他才轻笑一声放松了下来,
“天佑哥有办法了?”
珊珊看他神情放松,好奇的问道,
“嗯,一会儿带你逗弄一下五味。”
玉龙悄咪咪的在珊珊耳旁说道,珊珊秒懂,哭笑不得的看着在一旁看热闹的五味,
“大人余秋琴三人到。”
“请上来。”
“是。”
余秋琴搀扶着身子虚弱的汪氏,身旁还跟着一个满身补丁的瘦弱男童,
“民妇余秋琴见过大人。”
“嗯,这位唐举人说是替你们状告汪恩伦抛妻弃子弃养母亲,你们可知晓?”
县令手中惊堂木一拍,语气严肃的对着跪在地上的余秋琴三人说道,
“知晓,民妇不识字,是今早特意恳求唐公子帮忙的,民妇要告汪恩伦无情无义,贪权爱财,抛妻弃子,为人不孝,不认亲母。”
余秋琴的话字字坚定,倒是出乎玉龙珊珊的意料,两人对视一眼皆感到疑惑,
“你可有什么证据?”
“民妇所带的户籍能表明汪恩伦的身份。”
“大人,汪举人的典籍到了。”
一衙役将手中的薄纸递给师爷,由他呈给了县令,
玉龙珊珊明了,此典籍一出,瞬间就能揭露汪恩伦的身份,
没想到事情竟然再次反转,只见县令面色一沉,手中惊堂木一拍,大声质问道,
“余秋琴,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老老实实的说清楚,这汪举人与你什么关系。”
玉龙眸子微眯,折扇一滞,道,“有问题。”
“民妇所说句句属实。”余秋琴伏在地上磕头道,
“大人,娘没有说谎,他就是我爹。”
汪志邦稚嫩的童声响彻县衙,他小小的手指坚定的指向一旁站立的汪恩伦,
“爹原本说等他考上后就会带奶奶和娘还有志邦过上好日子,可是昨天我们去找爹的时候,他却把我们赶出来,还说不认识我们。”
在汪志邦奶声奶气的叙述中,县令的脸色也平缓了不少,语气柔和的问向汪志邦,
“小志邦,你会不会是认错了,这位汪叔叔只是与你爹爹长得相似。”
汪志邦语气肯定的摇摇头,
“志邦没有认错,他就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