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0:改天可以教你

杜城“那你后来为什么要杀了他？”

杜城接过林竹的问话，瞬间从隐忍的直逼变成犀利的审问，蒋歌被压地呼吸紊乱，脑中又回想起那时的画面。

蒋歌想要离开北江去往上海发展时，被梁毅用那张小小的碟片，轻易地禁锢住了离开的脚步，蒋歌无数次回忆起那天密室的灯光和梁毅的话:“就是那天，让我下定决心，与其被他永远操控，不如让他彻底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林竹带着自己都捉摸不透的心情记下笔录，向杜城点了点笔记本上“刘连明”三个字让他转换提问方向，杜城会意问起蒋歌关于刘连明的事情。

蒋歌知道刘连明手机上还有着原监控的视频，她必须扫掉这个后患，包括视频，包括刘连明这个人，于是她带着刘连明开口要的二十万和毒，去了刘连明家送了他最后一程。

林竹在说话间隙打印好了报告，把纸和笔一起递过去放在蒋歌面前:

林竹“确认没有问题了就签字吧。”

蒋歌是有一手漂亮的字的，但此刻她的手抖得不像话，连同写出来的字都歪歪斜斜，就像她的内心一样，波动颤抖着，林竹看在眼里，没有再去说什么。

“我还能请教个问题吗？”

蒋歌突然开口，林竹望向蒋歌点点了头。

“你们是这么发现我的破绽的？”

林竹的目光转向单面镜，透过镜子，像在看向镜子后面的沈翊，沈翊感觉到林竹的目光在寻找着自己，也暂时没管她看不见这边的情况，露出一个笑。

林竹“是因为有一个人，看出了你的指甲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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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翊“她左手小拇指指甲的色号比其他指甲要亮一个度。”

沈翊把电脑屏幕的录像画面放大，林竹和杜城凑到电脑前眯着眼仔细看也没看出区别，她转头看向沈翊，沈翊看出他们的疑惑，回答说:

沈翊“识别颜色，对于一个美术生来说，就是基本功。”

沈翊“刚涂过油的指甲，会比涂过一段时间的指甲表面更亮。”

林竹“而且美甲和原甲之间会有一条微小的细缝，那是指甲生长的痕迹，可她的左手小指并没有这样的痕迹，所以她左手小拇指的指甲是新做的。”

林竹再仔细看后也说出自己已知的观点，色彩识别什么的不是她专业她是真看不出区别，但她做过美甲，沈翊说完后，她也确实看出了一些破绽。

转眼沈翊又看见林竹面对自己想表示崇拜又极力压抑着的样子，觉得好笑情不自禁拿手揉了揉林竹的头发:

沈翊“我改天可以教你一些色彩识别的小技巧，说不定之后能在你的侧写上派上用场。”

杜城强忍着要把沈翊那只手拍下来的冲动，咳了一声又咳了一声让沈翊注意行为，沈翊笑笑把手放下，林竹奇怪地看了杜城一眼:

林竹“你又上火？”

杜城无语凝噎，心里把沈翊林竹两个人问候了十万八千遍，又重新投入到案子的推理中:

杜城“所以她是磨掉了美甲上的氰化钾，再涂的指甲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