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8:一刚一柔

林竹“知道为什么叫你来这儿吗？”

林竹和杜城在审讯室里坐在蒋歌对面，沈翊坐在一旁的监控室里透过单面镜观察里面的情况，蒋歌即使知道自己已经基本暴露了 但还是维持着最后一份得体优雅:“是为了梁毅的事儿吧，但是能说的我都说了。”

杜城“那就聊点儿不能说的。”

杜城的审讯风格是犀利的，同林竹的暗箭不同，杜城就是明枪往人枪口上撞，每每两人一起搭档审讯都会有一些奇妙的化学反应。

杜城“你认识刘连明吗？”

杜城抛直球，蒋歌眸子动了动微微撇开了点视线，这点眼神变化没逃过林竹的眼睛，她将手中的照片摆开到蒋歌面前:

林竹“这里面有刘连明。”

林竹特意把刘连明的照片放在居中位置，观察着蒋歌的眼神第一时间看向了那张照片，在之后也只是扫了两眼其他的照片就又不自觉地看向中间那张刘连明的照片。

沈翊“她认识刘连明。”

监控室的沈翊得出结论，引的一旁的蒋峰侧目:

蒋峰“你怎么知道的。”

沈翊边继续着手上铅笔描绘的动作边回答蒋峰说:

沈翊“一个人的视线，会不受控制地被自己所熟悉的事物所吸引。”

杜城对蒋歌“不认识”的证词表示了怀疑，蒋歌强装着镇定回答:“一个人的一生，见过千万张面孔，大多数都是过眼云烟吧。”

林竹记下笔录，不妨碍她自己提出问题继续暗暗逼迫蒋歌:

林竹“按照蒋小姐的说法，刘连明帮助过眼云烟替换监控制造不在场证明，是不是不太合理了？”

林竹和杜城的审讯，一浅一深地扎在蒋歌的心理防线上，蒋歌有一瞬间的面部凝固，林竹拿脚轻轻碰了碰坐在旁边的杜城，示意他说出他们推理出的经过给蒋歌施压。

杜城“刘连明原本应该只是你的一枚棋子，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却成为了定时炸弹，所以你不得不灭他口。”

杜城将语速放得慢，给蒋歌带来沉重的压迫感，林竹在记笔录的间隙抬头看见蒋歌的眼眶逐渐变得通红，却还是强撑淡定再开口:“你们有证据吗？”

警员的证据来得及时，林竹起身接过化验结果，开口带着笑腔，用一种近乎好友谈笑的语气对蒋歌说:

林竹“对，证据链完整很重要。”

林竹“刘连明的手机里的确没有查到那段视频，但他在死之前往自己邮箱里发了一封邮件，邮件被人删除了，但我们通过服务器恢复它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林竹的审讯永远像是一根发簪，温和漂亮，外观看着柔和，但实则却锋利得很，林竹停顿了几秒，看似在给蒋歌缓冲时间，实则在无意中给她压迫感。

林竹“我相信那天你也听到了，我们在你的化妆台搜出了些东西，是一小片碎片，化验结果就在这里。”

林竹将手里的黑色文件夹举起，语气已经不知不觉从一开始的轻松变成了现在的平静，平静到令蒋歌感到窒息的声音，林竹看着蒋歌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了起来，再一次施压:

林竹“你现在说，是一种结果，在我打开这份报告后你再说，那就会是另一种结果了。”

“我说。”蒋歌闭着眼平复呼吸，颤抖着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