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
竹窗上所挂着的是月白色薄纱,窗外徐徐吹过的风儿而飘动。地面铺着坚硬的石板或砖瓦,光洁而凉爽。墙上挂着以纺轮、豆蔻、宝剑等为题材的绣品,富有古色古香的气息。
走进那阁楼,环往四周,那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处处流转着所属于女儿家的细腻温婉的感觉。
“小姐,府外来人了。”
那清冷女子手里沏着茶,声音淡淡:“太子府已许久未曾有人来拜访,今日是何日子,竟然有这么多人来访?”
夏蝉垂眸,上前用手绢将那桌上溢出的茶水擦干,随即收回手立侍:“据人来报说是……大皇子先来此,并且让其他诸位皇子公主们前来一叙。”
池晚意半掩羽睫,轻笑: “大皇子……他的父皇去世,受益最大的除了殿下便是他了。”
“……”
“去殿下那里,将存巩叫过来吧。”
“是。”
——
书房对外正是花园,藕丝吊窗,窗下作船轩,轩外缭以白墙。
墙内叠石为台,台上牡丹数本,四傍佳花异草,丛错相间。距台二尺许,砖甃一方池,池中金鱼数十尾,护阶草笼罩其上。
途经此处,便遇见了缓缓赶到的楚时玥。
站在楚时玥旁边的一个粉衣侍女声音尖锐:“大胆!见到公主殿下何不行礼?”
夏蝉本来想避开她,但见此已骑虎难下,便行了个礼:“安宁公主。”
“汉幽,不得无礼。”嘴上这般阻止。
她嘴上噙着一抹温润的笑意,眼底却只见冷傲:“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瞧姑娘前去的方向应当是与本宫一道,不知这位姑娘可否引本宫前去书房,这院子极大本宫已迷了路。”
夏蝉垂眸伸手引路:“是,还请公主殿下随奴婢一道。”
“有劳姑娘呢。”
*
——书房——
“皇兄,此次不知邀我们前来,是有何要事?”
楚九珂与楚长时对视一笑,方道: “想必诸位已经晓得如今我楚室之危,不知有何感想。”
书房外传出了一道温润不失大气的女声:“这感想——自然是要护我楚国之社稷!”
书房并没有关门正大开着,就是为了让迟来的人好进去。而楚时玥便是在书房外便听到了里面的议论声。
书房里的所有人都闻声朝她那方向看去。七皇女眉头轻皱,语气不平:“哟,我当是哪个大人物来迟了?原来是五皇姐呀,倒也不奇怪了。”
楚时玥面对她的阴阳怪气也只笑着说,倒也不反驳:“七皇妹,果真了解我。”
姣宁公主闻言,气哼哼的甩了一把袖:“我懒得同你一般计较!”
楚蓝芗像小雏鸟一般躲在角落里喝茶,看着他们那一场闹剧没有说话。直到闹剧结束,她才装了个样子出来打了个圆场。
“五皇姐七皇姐,你们不要再争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为了我们楚国之事,这些小事就不要拿出来说了。”
诸位皇子也拿出了个台阶,笑了笑:“是呀,咱们呢,既是同出为一父自然是要同心才是,莫要为了些小事而互生嫌隙。”
姣宁公主强忍着翻白眼的举动,一把拉住了楚蓝步的手,将她朝着座位上按:“你就坐在这里,我把你看着。不要再同她一道,都学坏了。”
“哎呀,我们既生为同一父便莫要生分才是。七皇姐,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楚蓝芗说话的声音虽然刻意压低,但是习武之人这点声音还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楚时玥闻言几不可闻的扫了她一眼,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