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冤枉灭门的杀手大小姐（29）

池晚意嘟囔着小嘴： “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还是像以前那么婆婆妈妈的？”

*

“苏姑娘，贵妃娘娘找您。”池晚意 正和宋霁 喝的尽兴，不料有一个身着素锦长袍的婢女走了过来。

宋霁听着这话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皱眉询问 道：“贵妃娘娘？”

“是。”婢女恭敬的弯了弯腰，并没有因为看见他们两个在一起就感到惊讶。

“我知道了，马上就去。”池晚意将身旁的少年拦住，朝他摇了摇头，并对着婢女说道。

婢女听了这话，连忙退了下去 。

“你和贵妃娘娘认识？”宋霁皱起那张好看的脸。

池晚意眸子沉沉，笑道 ：“是，贵妃娘娘与我有再造之恩。”

“那好，我也该回去了。你去的路上注意安全，小心一点，最近着实不太平。”宋霁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说道。

“好。”池晚意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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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拂坎，树影微移，永宣宫中丝竹管弦之声悠扬悦耳，偏殿外楼栏上舞带随风而飘。但相比皇仪殿的喜庆气氛，以及各宫里洋溢的年味，永宣宫里就显得清冷了许多。

前来呼唤池晚意 的婢女还在那里，将少女带着过来。池晚意一路走来，看着永宣宫朱红色的宫门有些不得意：“贵妃娘娘，她这是怎么了？这永宣宫里怎么没有一丝喜庆？”

婢女边带路边说着，语气中略带着一丝不平：“回苏姑娘，贵妃娘娘已缠绵病榻许久，陛下说是想用这红色的喜庆来冲去病痛，但娘娘不愿，遂便被陛下冷落了许久。”

池晚意蹙起好看的秀眉问道： “为何不找太子殿下呢？”

“如今陛下不知为何将诸位皇子盯着紧，娘娘不想为太子殿下惹麻烦，故将此事拖得一拖再拖。”

池晚意 想着婢女说的再狠也不至于人消瘦的不成样子，但看到林贵妃的那一刻去，池晚意 才真的明了过来。

床榻之上的人裹着一床单薄的棉被，脸色苍白的纸，嘴里还时不时的发出咳嗽的声音，房间里没有点着贵妃应有规格的峷木炭，只有御膳房里烧尽了后的余炭。

“娘娘……”池晚意看着这一幕，不觉湿了眼眶，她看着林贵妃声音有些哽咽 。

“晚意 来了呀……我这里没有什么好的东西，只能让你在这受苦了……”林贵妃强撑着身子起了身，拉着池晚意的手病病的招呼着。

“哪有……是您受了苦才是，是我对不住您……”少女的眼泪顺着她的脸边划过，看着莫名可怜。

“只要能帮到你，哪有什么苦不苦的？”林贵妃有些无奈的朝着少女笑了笑，安慰着她说。

“晚意 ，你实话告诉我，你真的决定了吗？”

“娘娘，开弓没有回头箭。”

……

临近百岁宴要结束之时，池晚意见聊的差不多了 ，打算离开，离开之时林贵妃叫住了她。

“晚意，我病了这件事不要告诉他。 ”

“好。”从私心上她是想让他知道的，但如今这般形势却容不得她私心。

*

百岁宴终散了去，天空寥廓，冷风袭人。万千星子洒下熠熠光辉，照在皇宫中每个忙忙碌碌的人身上。

寝殿之内，不再年轻的帝王瑟缩在床头，双眼翻白盯着太子头顶上方，嘶哑着嗓子吼出支离破碎的言语，时不时探臂向前挥舞两下，好似在与什么不露行迹的怪物打架，神情举止十分诡异。

“国师还没回来吗？”楚九珂神色淡然的朝身旁的老太监说道 。

“回太子殿下，国师说是在外面遇到了先行的机遇便要在那个地方多待一些时日，如今怕是赶不回来了……”老太监恭敬地行了礼。

“这几日便免了那些大臣进宫探望父皇的礼节，就说陛下需要好生休养，不可受到太多的烦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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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现在是否需要我将……”楚九珂的贴身侍卫存巩弯着腰低声说道，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必像他如今这般模样，怕是也……”楚九珂神色不惊，他没有将话说完，毕竟皇宫里人多口杂 。

“那大殿下那里？”存巩询问道。

“就告诉他一个人吧，知道的人太多，也是对现如今的形势不利的。告诉他，也好比过他一个人担惊受怕。”楚九珂 点了点手指。

“是。”

*

二月初，少年依照惯例仍来皇宫请安，待向皇帝请安之后他朝着永宣宫去，正经御花园林贵妃的贴身婢女，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太子殿下，您快去看娘娘吧，娘娘她——”石榴的声音因为一路奔跑过来，有些急促让人听得不真切。

“什么？”楚九珂没有听清楚，但他的直觉告诉他并不是什么好事，因此他一边这样问着，一边快步朝着永宣宫赶去 。

“殿下——娘娘她好像不行了。”石榴硬着头皮说道。

“你们这些人到底是怎么看着母妃的，母妃病了这么久，竟然不知道请御医吗？”楚九珂怒气一下就上来了。

“回殿下，那段时娘娘病的那阵子恰与陛下闹着别扭，陛下让我们不告诉您……”石榴连忙跪了下来请罪。

“好了，你现在赶紧去替孤请御医！”楚九珂知道现在不是该处理婢女的时候，他深呼了几口气，压住脾气说道。

待楚九珂赶到 永宣宫的时候，宫里已经挤满了人，各宫妃嫔都已经到了——除了皇帝。

少年知道皇帝距离的地方较远，而且他是从皇帝那里出来的，皇帝知道消息也比他晚了一些，但是他看到皇帝还没有来，心里仍有一股气压在那里。

“见过太子殿下。”风华绝代的各宫妃嫔看到楚九珂来了，纷纷行了个礼。

而少年也颔了个头以示尊敬。皇后早逝，因此皇帝没有立后，平日里林贵妃就是宫里最大的，现在林贵妃与皇帝闹别扭而如今又病倒了，瑾妃就是如今各位妃嫔的领头人。

“母妃，现在怎么样了？”楚九珂神色担忧的朝床帐里面望去。床帐里面的人影看上去比之前见到的更加消瘦了许多 。

“以前专门伺候林贵妃的小医女，说贵妃娘娘当年生育之时，身子一直不好，本就于寿数有碍，而今岁冬日并未好生休养，故终是伤及根本，怕是……”瑾妃说的有些委婉。

皇帝从后面赶了过来，恰好听到瑾妃说的这话，不觉身子颤了颤——

终究是我亏欠了她。

皇帝与林贵妃乃是少年夫妻，若没有当年那件事，林贵妃如今应该当是一国之母。而林贵妃也不会被太后逼着立“永不为后”之誓。

楚九珂 攥紧双拳，他用余光看到进入殿中的皇帝，心里有些不平。

“参见父皇。”少年的语气中不带一丝恭敬，平白添了几许怨气。

皇帝从来不怪他，或许是爱屋及乌吧，里面夹杂着对林贵妃的愧疚，而这份愧疚如今转移到了少年的身上。

“卿卿……”床帐内传出林贵妃呢喃的梦魇声。

“母妃，卿卿……是谁？”楚九珂站在床帐面前询问。

林贵妃似乎有些神识不清，嘴里只是一直念叨着：“卿卿……”

皇帝一开始不太明白，最后才恍然明了：“着朕之令传扶家女卿卿入宫。”

皇帝倒也记着林贵妃曾经多次和他提起过她那极少见面的侄女扶卿卿。如今听她这般提起，应当是了。

作者说：

这是两章合二为一，这字数应该是够的～我有在努力的加快步伐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