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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皓衣行:太虚幻镜(锦玉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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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抬手指间凝芒,以灵力凭空捻出了上百只五彩斑斓的蝴蝶,广袖一挥,满屋子的蝴蝶翩然飞舞,有的落到了楚晚宁搁在一旁的海棠花堆里,停在粉嫩的花蕊上,扇动着荧光流烁的蝶翼,勾勒出一幅蝶恋海棠花戏图。

  她瞧着,肆意一笑,起身扑入灵蝶群中,旋转嬉戏,薄如蝉翼的裙摆层层盛绽,仿佛一朵婀娜多姿的鲜花,广袖翩跹着与满屋纷飞的蝴蝶意境融彻,海棠春景,潇洒艳美,高雅华贵。

  楚晚宁的脸色瞬间黑了又青,青了又红,目光追随着那抹灵动惊鸿的身影,怔怔出神,一时不知该用何等浮华堆砌的言辞,方能表达出此情此景的美丽。

  他只觉得满屋子的晚夜玉衡都不及那一朵被百蝶萦绕着的花中神仙,娇艳似锦霞,纯白若晴雪。

  小白皓腕一转,十指如兰绽开,一只蝴蝶温柔地落在了指尖,她轻轻吹了一口气,蝴蝶绕着楚晚宁飞舞,花中神仙翩跹而至,追逐扑朔。

  然而她一时没注意,不小心被脚下的裙裳绊倒了,身形一个趔趄便要往地上摔去。

  “小心——”楚晚宁眼疾手快,长臂一伸,揽住腰肢一把将她抱坐在膝上:“冒冒失失的,也不知道看着点。”

  小白惊呼一声后便跌入一方怀抱,一只胳膊下意识勾住了楚晚宁的脖子,整个人也显得略高于他一些,她垂下眸,神情专注,忽然附耳呢喃:“师尊,别动。”言行是那么的模糊又暧昧。

  楚晚宁闻声身形一僵,凤眸凝刻着近在咫尺的姣好面容,望见一抹雀跃的眉眼风情慢慢倾身靠前,他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喉结滚动,那只握在柔软腰肢间的手臂下意识拥紧了些,口干舌燥,心脏怦怦直跳。

  小白伸出手,指尖缓缓上移,倏忽一下落在他额前的碎发,视线被柔荑挡住,耳畔只听得她失望一叹:“哎?又没抓住,我就不信了。”

  

  没抓住什么?

  楚晚宁正恍惚疑惑时,暗香疏影,小白已起身跳出了他的怀抱,眼前的视线也清晰了,但见小白依旧裙裳翩跹地追逐着四周的灵蝶,一颦一笑,看得他恍然若失,眉眼犹带愠色。

  他在失望什么,又在恼怒什么。

  神情倨傲的玉衡长老一怔之下,须臾,莫名地就又红了脸,眼角微润。

  夜已很深了,楚晚宁和小白捻出的灵蝶和海棠堆了满屋,早就够卖了,可小白嫌一种色泽太单调,指尖光华烁烁,又捻出了各色品种的鲜艳花朵,扔给楚晚宁凝音加工一下。

  如此又过了一个时辰,屋子里各色的灵蝶和凝音花朵都快堆成了缤纷海洋,七彩的辉光交织相映,绚烂夺目。

  小白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哈欠,有些昏昏沉沉地倒头趴在桌上,意识迷糊着,闭上了眼睛。

  楚晚宁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连续两个晚上不得安眠,眼眶有些红,他克制地忍着打哈欠的欲望,抬头看向小白时却一怔,原来对方已经伏在桌上睡着了。

  她的指端还凝着半朵未曾聚形的杜鹃花,花瓣随着呼吸微微颤抖,楚晚宁走过去,轻手轻脚地将那半朵残花摘下,搁在桌上,而后拉过一只藕臂搭上肩,双手拦腰将她抱起,轻微颠了一下,并不是很重。

  由于惯性,小白的头往后仰了一下,楚晚宁同时侧目,鼻尖恰好触过那一节露出白皙秀颈上,下一秒回倾时,毛茸茸的小脑袋顺势就埋进了他的颈窝里。

  绵长的呼吸柔柔拂过肌肤,略微酥痒,楚晚宁身子凝滞了须臾,又继续移步床榻。

  小白也是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这会儿消耗了精力,睡得极沉,整个人窝在楚晚宁温热的怀里,加上他的动作又轻又稳,被抱到床上放躺下、脱掉鞋袜的过程中,依旧没有惊扰到她。

  手垫着小白的脖颈,搁在枕头上,岂料可能是手臂抽离的动作惊到了小白,她唇瓣噏动,哼唧几声,一个侧翻就缠住了楚晚宁欲离开的手臂,随着她的动作,束缚的腰封间同时也掉落出一样东西。

  楚晚宁眸光一僵,是他的合欢花锦囊,上头的纤细红线紧紧系着口子。

  恍惚半晌回过神,他伸手想拿起锦囊,可手指顿在半空,睡梦中的小白又不安地动了动,他只得收回手,一下一下轻抚小白的背脊,哄得她睡意深沉,手劲松懈,那只被缠得有些麻痹的手臂才解脱出来。

  活动一下胳膊缓过了麻痹感,楚晚宁凝视着锦囊上的那一根红线,一手覆上衣襟,放在自己最贴近心脏的位置,眼尾薄红轻染。

  从鬼司仪得来的那只锦囊,他平日里一直收在内襟,只是薛正雍定制的这件礼袍内衫的暗袋做的微微倾斜,锦囊柔滑,他怕一不小心就弄掉了,适才收在了外衣的袋子里。

  如今再仔细端详那只从小白腰间掉落在床上的锦囊,犹豫片刻,楚晚宁屏着呼吸,怀揣一线奢望,将锦囊执起细看。

  果然,锦囊的红线被动过,与他习惯系的方式已全然不同,小白看了锦囊里的秘密!

  饶是楚晚宁再镇定,白皙的脸颊还是迅速涨红,耳根更是红得滴血。

  他拆开锦囊拴着的红线,里面那两段纠缠了多年的墨黑发缕,像极了他隐秘盘绕了多年的心思,就这样无遮无掩地,落在了暖黄色的烛光里,绕指柔肠。

  楚晚宁蓦地回想今夜小白出去一会儿再次过来时后反常的言行举止,肢体接触,时而不经意间流露的撩拨和逾越……她是不是也已经明白了结发深藏的情意,是以,在故意试探?

  这一认知让楚晚宁的脑袋轰的一声,血流汹涌,一时懊羞心悸,一时紧张甜蜜,内心再也无法平静,整张脸和烧红了的炭火一般滚烫,手中紧紧攥着锦囊,他暗劝自己从容,半天才稍微冷静。

  漫长的思慕有朝一日能被心上人知晓,若有回响,若有机会与挚爱常伴,那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是一种无法言语形容的满足和欢喜。

  楚晚宁替小白盖好被子,却没有走,只有在她闭目憨睡时,他才能这么毫无顾忌地,眼神微露痴迷地凝望着那张清丽明媚的面容,从不描而黛的眉,一寸一寸落下,面若芙蓉,到不点而绛的唇……光是瞧上两眼,便觉心间柔软,舍不得将视线移开。

  近在咫尺的脸庞,清冽甘甜的幽香,像一双无形拉扯的手,促使着楚晚宁撕下衣冠楚楚的清冷外表,凤眸流光一暗,缓缓倾下身。

  即将触碰到滟滟红唇的那一刻,他顿住了,轻烟一叹,放过了那抹唇色,薄唇上移,在小白光洁细腻的额间轻轻落下一个虔诚的亲吻,一触即离。

  “小白,你明白的,对么……”楚晚宁喃喃自语,收起了那只锦囊。

  床头环钩轻响,他俯身将床帷放下拉严,周遭光线一暗,暗黄色的回纹幔帐在身后悠悠拂动着,外头的烛火变得那么氲氤模糊,犹如冬日窗棂凝着的水雾,朦胧,暗沉。

  楚晚宁侧着身子背靠在床边静坐,低头望了望沉睡的小白,几乎无法瞧清他年轻俊秀的脸庞,黑夜里只有一双眼灼灼明亮,眸底跌落的星辰柔光细碎。

  隔着模糊轻柔的帷幕,楚晚宁撩开一角,弹指一挥熄灭了烛火,合衣倚靠,一手支着脑袋守在床头,在这么的岑寂中,陪伴着小白微弱绵长的呼吸,阖目憩息,神识昏沉,慢慢睡了过去。

  一片无极长夜中,满屋子的七彩鲜花幽幽亮着荧光,蝴蝶飞舞,一只火红色的灵蝶翩翩然飘落,停在了床帐帷幕上,洇润了一片温柔薄红。

  第二天大早,小白醒来时,迷迷澄澄睁眼一瞧,着实被近身倚靠在床头枕睡的楚晚宁吓了一跳。

  师尊怎么这样睡,脖子不累吗?

  她慢吞吞地坐起身,伸手推了推楚晚宁的手,轻唤几声师尊,人没醒,反而手被她一推,脑袋失去支撑,整个人软软倒过来,吓得她敞开怀抱接住他!

  美眸低垂,望着枕在自已臂膀里的师尊,小白微怔,这样都不醒,看来睡得极为深沉。

  指尖凝芒,朝楚晚宁的眉间施了一道安神咒,小白托起臂弯里的脑袋,身子往里头挪了挪腾出一个位置,小心翼翼地调整楚晚宁的睡姿,将人扶着放躺在床榻上,扯过被褥盖在他身上。

  她自已则坐在旁侧左右抖了抖有些酸爽的胳膊,嘴上忍不住小声吐糟:“师尊自个都死沉死沉的,怎么好意思说我重。”

  再联想到昨夜受罪的脸蛋,又觉得不得劲,于是小手报复性地轻捏了一下楚晚宁的脸颊,鼻子,摆弄五官掰扯出一个鬼脸,别有一番乐趣,人情味十足。

  等玩过瘾了,小白才收手起身大大咧咧地越过榻上之人,拂开床帷下了榻,穿好鞋袜,推开房门,舒展四肢,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感受着冬日里凉薄的晨曦,神清气爽,又是美好的一天。

  轻轻带上楚晚宁的房门,略带嫌弃地拂了拂身上睡得皱巴巴的衣裙,小白当下决定回房重新换了一身干净衣裳,但在解开束腰的腰封时,忽然发现她放在里面的那只锦囊不见了,转眼一想,肯定是自己昨晚入梦后睡相不佳,锦囊不小心掉了出来,被师尊瞧见,趁机又给偷偷拿回去了。

  一个多时辰后,楚晚宁才悠悠转醒,按了按胀痛的额角起床,发现小白已不在自己房中,睡得好自然起得早,他昨晚根本就没有睡好。

  凝神静气,活动一下僵硬的脖子和四肢,骨头咯咯作响,因此整个人显得格外阴沉,一张冷淡的脸庞结着薄冰,与冬日寒流不相多让,俗称“起床气”。

  他推门出去,瞧见外头院子里没人,可总有一些大小不一的圆润气泡从天而降,飘散四周,目光寻着气泡来源,楚晚宁找到了院中那株大榕树粗杆上坐着的始作俑者,泡泡就是她吹下来的。

  小白看到榕树下楚晚宁的身影,兴高采烈地和他打招呼:“师尊,你醒了。”

  楚晚宁仰头“嗯”了一声:“你一大早上爬到树上做什么,下来。”

  小白依言纵身跳下树杆,降临到半空之时,她忽然张开了双臂:“我要飞咯——”

  

  楚晚宁见状心下一紧,连忙敞开手臂及时接住了即将落地的娇俏美人儿,打横抱在怀中,她才不至于脸先着地。

  将人放下,风眸打量着小白手上搓磨的皂角,和她脸颊上溅着的一点泡沫,楚晚宁没好气地戳了戳她的脑门:“洗漱浣衣的皂角是任由你这样玩的么!一天到晚就没个安生时候,赶紧将自己捯饬干净了。”

  挨了师尊一顿说,小白也不恼,听话地施术转了个圈拭弄干净身上的泡沫,一袭淡绛海棠对襟宽袖襦裙,涟漪轻绽,外罩一层软薄烟纱,披帛缠臂,灵动飘逸,发间簪着金红蝶恋海棠,发带垂落,容光焕发。

  她领了楚晚宁到院中葡萄藤架下的一张小石桌上道:“经过我昨天的盯梢,孙三娘收了钱,还算守信,一早上就把吃的挨家送来了,师尊快过来吃早点。”

  钱给的份量多,待遇吃食方面的水准自然也就不一样了,十个大肉包子,皮薄肉厚油水多,还有豆浆,素肉粥。

  旭日升上三竿,阳光透过头顶葡萄架上攀绕的枯藤洒落在桌上,切割成斑驳交错的光影。

  楚晚宁坐下慢慢啃了两个肉包,有点油腻,又喝一碗素肉粥,便不再动了,剩余的基本都被小白一扫而光。

  金色的海棠、各色的娇嫩花朵和灵蝶一出来,飞花岛终年不变、疏疏懒懒的集市里激起了轩然大波,岛上的渔民都涌过来看,哪怕今天原本不打算逛集市的,都被吸引了过来。

  听说是用灵力做的金色海棠和各色花朵,可以传音,花开不败;灵蝶也特别好看,听话,可以驱小邪祟,萦绕飞舞。

  渔民口口相传,如此乌泱泱地涌来了一波又一波。

  孙三娘在府中高卧,闲适时也得了这个消息,忍不住带了几个随扈去了集市,还没走到街口,就瞧见远处人群密集的位置涌出一道道七彩的光辉,时不时有人在啧啧惊叹。

  她心如蚁挠,斥开围观的乡民,走过去看,只见是昨天来的那两个容貌较为出众的仙子和仙君。

  

  一个笑容灿烂,在那边招蜂引蝶地变戏法招揽生意,云鬓间熠熠生辉的金红海棠灵蝶犹如活招牌,衬得她愈发明媚绚丽,姿容娇艳。

  另一个则面无表情,一脸冷漠地抱臂立在树下,一言不发,沉默不语地看着女子花枝招展,招摇过市。

  “卖花,卖蝴蝶——”小白回头朝树下的楚晚宁言笑晏晏:“师尊,不是你要卖花么?怎么不随我一起吆喝?”

  吆喝?楚晚宁心中冷哼。

  

  他就不知道“吆喝”二字怎么写,难道要他没羞没臊地学她一般,在众目睽睽之下喊着:“卖花,卖海棠花?”

  岛上还有其他个别门派的修士在,北斗仙尊表示拉不下这张冷脸,死生之巅也丢不起这个人,想都别想。

  人群中被吸引过来围观的还有薛蒙和墨燃,他们见是小白在吆喝,极为不厚道地笑话道:“哈哈哈,小白,怎么一夜之间你就沦落到来集市卖花了呢?师尊没收了你的金银财宝?”

  “去去去……”小白懒得解释,挥手道:“不买就站一边儿凉快去,别耽误我做生意赚钱。”

  “别呀,我就帮忙问个价。”墨燃一手指着飞舞的灵蝶:“这蝴蝶怎么卖?”

  小白上下打量他:“你买?十金一只。”

  “十金?!”薛蒙惊呼一声:“小白,你咋不去抢得了!就这蝴蝶我都能变!”

  小白辨驳道:“……你变的跟我变的品种货色能是一个等级档次的么!”

  墨燃哈哈大笑,小白见不得他俩一出现就搅和了自己还没开张的花蝶生意,趁其不备,倏然出手施了一个定身术将二人定在原地,双手一边拎起一个,拖到自己的摊位前,摆弄他们的四肢强行凹出一个索要拥抱的造型,又往他们发髻上插满了金色海棠花,满头金光璀璨,远远望去简直就像一对正在燃烧着的蜡烛。

  墨燃和薛蒙的嘴巴还可以说话,眼珠子滴溜溜转动,一时心惊胆战:“小白,你定住我们到底想干嘛?!”

  “自然是当活招牌了。”小白眸色狡黠,皮笑肉不笑地,转身就面向乌泱泱围观的众人兴冲冲地吆喝道:“海棠花三只铜板一枝,女子外加两个铜板可附赠美男拥抱一个,任二选一,先到先得,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本以为这样的仙物一定很贵,没想到小白吆喝出的价格这么便宜,周围的人都惊到了,还有俩美男可以抱,何乐而不为。

  

  踟蹰良久的众人不再犹豫,纷纷上前要来买花买蝴蝶的,还有个别女子加钱要拥抱美男的……小白就让她们排好队,左递一只蝶,右递一枝花,忙碌着收钱,附赠师兄的美色,并让楚晚宁监看着,防止那群女人浑水摸鱼偷抱偷亲。

  “你们不要过来——”薛蒙和墨燃吓得哇哇大叫,花容失色,无奈被小白定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能哭丧着一张俊脸被迫出卖色相,接受妇人姑娘们的热情拥抱,上下其手……有些胆肥的妇人甚至还想嘟嘴亲脸,幸好此等过分之举被楚晚宁及时拦下了。

  

  用凌厉的眼神逼退那个逾越的妇人,还没等楚晚宁开口,小白从忙碌中眼神瞥过来望见这一幕,立即口齿清晰地又吆喝开了:“一分钱一分货,另收两个铜板仅限拥抱,请诸位热情好客的姐姐们克制一下自己,切莫动手动脚,以免吓坏了两位俊俏仙君。”

  楚晚宁薛蒙墨燃松了一口气,谁知下一秒小白又毫不客气地落下一句:“亲脸是另外的价钱——”

  薛蒙和墨燃瞠目圆睁,抽搐着眼睛拼命朝楚晚宁使眼色,唇齿无声地呜呼哀哉:“师尊,快救救我们……”

  楚晚宁有心想救,奈何试了几次也解不开小白的独门定身术,犹豫着伸手拍了拍两个徒弟肩膀表示辛苦了,颇为尴尬:“……再忍忍,花和蝴蝶就快卖完了。”

  

  然后左右张望,装作没看见似的,仰天长叹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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