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23）

无心不想干的人都走了，现在谈一谈正事吧。

王人孙你长大了。

无心废话，都十二年过去了，你以为还是那个五岁小童吗？

王人孙五岁的时候，你还记得多少？

无心记得很多啊，记得那时候我总是骑在你的肩膀上，拔你的长胡子，还记得那时候你的一手碎空刀耍得出神入化。

无心还记得什么呢？记得，你背叛的我爹。

王人孙笑了笑，随后席地而坐，摸着手中的破戒刀。

王人孙十二年来我一直在想，你会不会来杀我，我问忘忧大师，他说，世间凡是皆有因果，还给我讲了很多佛理。

无心我不是和尚，我不懂那么多道理，我就是在想，你来杀我的时候，我会做些什么，大概就是把刀递给你。

王人孙将刀举起，无心缓步上前，在握住刀柄的那一刻想到了忘忧大师曾经的教导。

无心松开刀柄。

无心老和尚说，要慈悲为怀，放心，我不杀你。

王人孙我倒是希望你是来杀我的，你不杀我，说明后面会有更麻烦的事情来找我。

无心不麻烦，只是要你帮我做一场法事。

王人孙做法事？我虽在大梵音寺修行，但我不是和尚。

无心不是要你做，我要整个大梵音寺为我做这场法事。

王人孙将诉求告知方丈，方丈点头应下。

无心你是老和尚这辈子剩下唯一的朋友，让你主持这场法事，也算是报答了他这么多年的唠叨，三日之后我来这里找你。

王人孙那做完以后呢？

无心再以后，活下来再说吧。

无心一跃上了屋顶。

无心做完这场法事你便离开吧，十二年前他们逼你卷入是非，十二年后，你不能重蹈覆辙。

随后无心不管其余三人便直接离开了。

萧瑟你们发没发现他每次走的时候都没想着带上咱们。

雷无桀好像是。

萧瑟那咱们三个干嘛赖着不走呢？

叶若照走吧，他哪次不是让我们主动跟上？

话音刚落，无心就出现在了屋顶，一脸懒散戏谑的模样。

无心三位小友怎么还不跟上？

无心我们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得租几匹马，我可没钱啊。

无心双手一摊。

萧瑟这家伙真邪门。

萧瑟你俩在寒水寺真能聊得下去？

叶若照聊得也挺好的呀。

无心弄来了一口锅，里面放上水，下面用火加热，锅里再加上菜。

雷无桀无心，这是什么吃法？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啊？

无心少见多怪。

叶若照缓缓笑了一声，却一口没动。

萧瑟浅尝了一口，直接吐掉了。

雷无桀无心，这吃法是谁教你的啊？

无心沉默半晌。

无心是老和尚教我的。

雷无桀那个……忘忧大师还研究这个呢？

无心应该是他云游的时候，不知道哪里学来的吧？

萧瑟听说忘忧大师的故乡便是于师国。

无心没错，准确来说，这间寺庙就是他出生的地方。

无心老和尚自幼精通佛理，六岁时便可与大梵音寺的摩诃尊者论道。

无心为了求道他离开于师，四处云游，四十岁时便到寒水寺做了住持。

无心那时他已经被称为天下禅道第一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