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伊桓的生辰很快就到了,画都画好了我也不畏惧什么了,大大方方的就去了皇宫,当然林秋鹤陪我一同去的。
进宫第一件事是面圣,我心里还是比较忐忑,特别是看见皇帝旁边还站着个景伊桓的时侯。
我真的是何德何能。
景伊桓比我那天见识苍白了许多,常拳抵上唇轻咳,看着一副体弱多病的样子。
演的吧,哥。当初你掐我脸的时候,手劲儿可大。
我和师傅按着应有的流程走,行礼之后与皇上寒暄了几句,本来都告辞准备告退了,结果那啥景伊桓非得来一句。
“林籁兄,好久不见了。”
谁跟你好久不见,反正绝对不是我。
皇上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很熟?”
“还不错。”景伊桓挠了挠头,一副纯良无害的样子。
林秋鹤用稍有些惊讶的眼神看着我。
不是,师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你快听我狡辩!啊不,解释!
“那便多聊一会儿吧。”皇上笑着点了点头,“正好朕与林卿也有很多话要说。”
皇上不愧是你。
他把林秋鹤拉走时,林秋鹤眸光暗了暗,却也没说什么。
“画,完成了吗。”景伊桓看着我。
我欠了欠身:“回殿下,完成了。”
他盘起手:“此处就我两人,不必多礼,更何况你我年龄相仿,我也不喜欢这些有的没的。”
我将信将疑,点了点头。
“叫你来不只是说这些。”他脸上没有刚刚那般苍白了,却也没有缓和多少,“当日我召你来时心情不佳,对你撒了些气,我跟你道个歉。”
“哪敢让您跟我道歉啊。”我核善对他笑了笑,有气往别人身上撒,你有病啊。
景伊桓抬着眉毛看着我:“你知道吗?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谢谢你还知道啊。
不管怎么说,他堂堂太子说这些还是太不妥了,不管怎么说,总得端些架子啊,不然立不起威风的。
“行了,我知道你觉得我很奇怪。”他眨着眼瞧我,“但我需要一个年龄相仿的朋友。”
谁他妈要跟你当朋友啊?
“您还缺这个?”我假笑着,他看我的眼神一言难尽。
“是这样的。”他清了清嗓子,“如果我还想装刚刚那种纯良无害的样子,那我跟这么多同龄相仿的人见过面,没一个朋友不太合适。”
合着拿我当挡箭牌是吧。
“不管怎么说,有个太子当朋友,你也不亏不是。”
那我真是谢谢你啊!我承认我是不亏,但是我一点也没有跟你当朋友的心情啊!
“那为何是我?”我咬着牙继续假笑。
“嘶,就当补偿你。”
“呵呵。”我真诚的假笑两声。
景伊桓:?
“总之以后我传你来,你来就是了。”他背着手没有给我一点回旋的余地,抬步就走了。
我一人在风中沧桑。
这挡箭牌谁爱当谁当,反正我不当。
晚宴马上就要开始,我来不及计较这些,赶忙朝大厅赶去。
我一路小跑,却突然间路中央有一小团白色。
“兔子?”我有些惊讶,“这皇宫里还养兔子的?”
我蹲下身子轻轻戳了戳兔子的脑袋,那兔子抬头看我,红红的眼睛圆溜溜的。
“放路中央也不怕人偷去烤着吃了。”我撇了撇嘴。
“那个…那个兔子是我的。”一个声音传来,我四下张望却没有见到人影。
“那个…我在这儿。”我抬头只见一紫衣少年坐在树上,刘海下带着紫黑色花纹的宽带抹额。他看着我,朝我挥了挥手。
“我想大概…它不愿意被吃的。”他声音极轻,不仔细听是听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