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于心不忍

凌如海从大营出来后并未回将军府而是转道去了炎王府中。马车行至炎王府门前，车夫扶着凌如海快速下了车。门前守卫已识得他，并未阻拦便打开大门让这位王爷的岳仗进了府。

“雪儿！雪儿……” 凌如海还未见到女儿就心急如焚地嚷嚷开了。

“爹？你怎么来了？怎么喘成这样啊？快坐下歇息片刻！春晓，倒杯热茶来！” 刚练完舞的凌紫雪见父亲这个时辰来看她，又是这般着急模样，定是有什么急事。她连忙让他坐下又吩咐了春晓去端茶，看着父亲稍稍平缓些才有些不安地问道：“爹，是……出了什么事吗？”

凌如海本来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可看女儿惴惴不安的模样，他实在不忍心说出炎王的事，于是又转了话锋道：“哦，也，没什么事。就是宁王殿下马上要出发去给炎王大军送火器，问问你可还有要捎带的东西？”

凌紫雪听罢内心松了一口气：“哦。听闻前方都是捷报，我还以为大军很快会归来，便未再准备些什么。不如我就写封信予王爷？”

“好！你去写吧，为父在这等你写好了，再拿去给宁王。不过你得快着点，宁王马上就要出发。”

“好，我很快的。马上就好！” 凌紫雪说着飞快地跑回了房间。

凌如海扫过女儿轻盈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不到一刻钟，凌紫雪便已将书信写好。但她觉得父亲伤势未愈还是让府中家丁跑一趟为妙。凌如海也也并未多说 ，满怀心事地乘着马车回了将军府。

左氏见凌如海面带愁容一言不发，进门就钻进了书房紧闭房门，她沏了一杯茶就跟了过去。

“将军，何事呀？愁眉苦脸的？” 左氏将茶轻放至桌上，柔声问道。

“哎～炎王他……” 凌如海话没说完竟一拳打在面前的桌子上。

左氏见状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凌如海跟前，抓起他的拳手查看着：“没事吧？将军，在怎么着也不能伤害自己啊！这让紫雪见着了岂不是又要担心？炎王殿下到底是怎么了？让你气得桌子都砸上桌子了？”

“岭鸠军也不知哪来的火药，制成球状投掷向炎王王军，王军死伤无数，炎王至今生死未卜啊！” 凌如海说到此处已忍不住涕泪纵横。

左氏闻言惊愕地愣住，忽想起前几日左鸿文在茶楼说的那些她当时还觉得莫名其妙的话。如今看来莫非他早知道这些事，所以想让她劝服凌如海支持四皇子季垣？若真是如此，岭鸠军的那些火药是否也与他有关？难道他和四皇子联手要除掉炎王？

思及此处，左氏不禁冷汗淋漓。她不敢再往下想，要知道加害炎王、预夺皇位成功了不打紧，倘若失败那可是株连九族的重罪！左鸿文他是想害死左氏一族吗？不行，我得立刻与他见上一见！

“将军，皇上得知此事可有何安排？”左氏转而问道。

“陛下派了宁王殿下带10万大军前去边关寻炎王。我本想与宁王一道前去，可陛下以我腿伤未愈为由，未准！但我麾下的10万大军匀了9万给宁王，随他前去踏平那岭鸠小儿！” 凌如海愤愤又无奈地说着。

“宁王殿下也是身经百战的，我相信炎王殿下定会无事的。将军你想呀，炎王自己就是阎王啊，阎王府敢收他吗？” 左氏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抚着凌如海的胸口，让他缓缓气，别气坏了身体。

“但愿如此吧！哎～” 凌如海长叹一声，只能静待宁王到达边关后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