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露意乱情迷,脑中却还有一丝清明,“这,这于礼不合……”他虽放开了她的唇,却用脸蹭她的脸,双手不停摩挲她的头发。她可谓用切身经历,明白了何为“耳鬓厮磨”。
“你说你不会嫁予旁人,那你嫁给我,可好?我们先行夫妻之实,再办大婚之礼,如何?封后诏书我已拟好,只等你点头。”
邝露脑袋如同炸开一般,她是喜欢他,也知道他们彼此都离不开对方,于是下定决心终身陪伴他,可她没料到竟然这么快。
她的迟疑让润玉很沮丧,“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
“不是的。我相信。你对我好,我都知道;你离不开我,我也知道,我全都知道。只是我们应该慢慢来,对不对?”
“既然你都知道,为何还不接受我?你是不是嫌弃我,讨厌我的真身?”他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让尾巴现出来吓到她。
“你的尾巴举世无双,我喜欢都来不及,怎么会讨厌?”
“当真?”他再也收不住,银白龙尾立刻显露出来,让整个寝殿都熠熠生辉。
邝露却手足无措起来,一只手无意中搭到他的大腿上。
润玉瞬间如触电般,浑身滚烫,可面对她却进退两难。进,唯恐唐突了她,惹她生厌,以后彻底没机会;退,此刻犹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如何能退?
邝露感觉自己快被融化一般,理智上还在犹豫不决,身体却不自觉地先行一步,贴了上去。双手抱紧他精瘦的腰,双腿亦缠住那龙尾。事后她想她一定是色令智昏,他是六界第一美男,况且她老早就迷恋上他,此刻又如何拒绝得了?
润玉感受到她的主动,顿时欣喜若狂,这才解开她的衣裙,不停地摸索。
所谓“书到用时方恨少”,他此时有些后悔,之前叔父常塞给他的天香图册,他总是一本正经退回去,翻都不曾翻开。他只能凭着本能一点点前进,好在她如一张白纸,任他尽情挥洒。
待激情的潮水退却,他趴在她身上,久久不舍得退出。他终于明白,春宵一刻值千金,绝知此事要躬行。
邝露迷迷糊糊地,好像一会儿在海里,浮浮沉沉,一会儿在云端,飘飘荡荡。有过痛苦,有过愉悦,最后她昏昏沉沉地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他还在摩挲她的头发,亲吻她的鬓角。
“润玉,怎么还不睡?”
“我前面睡了许久,现在睡不着。”
“再睡一会儿吧,待会都要上朝了!”
“我不睡!”
“为何?”
“我怕我一睡着,你就走了。”
“不会的,我既把自己交予你,断不会再离开。”
“你真的属于我吗?好怕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梦。一旦梦醒,我又被打回原形。”
她轻轻抚摸他的脸,“梦里的我,会这样吗?”
他笑了起来,“会!梦里的你更放得开。”
没想到他还会梦到她,回想方才发生的一切,她内心羞涩又甜蜜,轻拍了一下他的胸膛,发现他还穿着严实的上衣。她作势要扯开他的衣襟。
“不要脱!”他紧紧捂住领口。胸口有他的逆鳞伤疤,丑陋无比,他不敢示人。
“给我看看!”她愈加想看,她已经交付出完整的自己,为什么连看他都不能看?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