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换生（上）

“李御医，我还有多少时日？”方鉴明眼中布满了血丝，面色也有些发黄。此时的他已虚弱不堪，仅靠着多年的内功维持着这一副残破的身躯。

“回帝师爷，您这段时日操劳过度，外加郁结于心。如此看来，您…您还有不足三月的时间。”

方鉴明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个结果。他本以为若是在自己生命垂危之际，可以无牵无挂的离开。可如今他做不到，他放不下海市。

可这数月来，他对海市视而不见，冷若冰霜的样子，他自己都觉得害怕。

……

“娘娘，我们的安插在帝师爷那边的人来报，说是亲口听见李御医说……帝师爷还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

方海市自是知晓方鉴明时日无多，可她没料到的是，他已经生命垂危到这种地步。“去告知幼度，明日一早我们便返程。另外，本宫允许帝师爷在行宫休养，不必回宫。”

次日一早，周幼度便随方海市一同回了宫，临行前，方海市将半数的侍卫婢女留在了行宫，供方鉴明差遣。

回宫后的第二日，方海市便唤幼度来为自己取血。此处取血颇为讲究，需在四肢经脉上方二寸之处取半碗血，再加之方海市一直食用卜灵草的作用，取血过程会非常痛苦。

方海市足足忍受了半个时辰的痛苦，终于结束了。只是一旦取血，就不能中断。虽不说日日取，但至少也要隔一日取一次。

方海市无力的瘫在床榻上，回想起与师父和卓英哥在一起的时候。有些迷糊的，竟然发起了高热。半夜她疼得说胡话，倒也不忘强撑着意志，让玉苒派人将药送往行宫亲自看着帝师爷服下，也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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